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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拥抱的天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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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落在她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微微动了下,他急忙擦干眼泪,像是生怕她醒过来,她的手搁在他的掌中,柔软微凉,只有此时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她,只有此刻她才会这样恬静纯然地冲他微笑。
腕表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窗外渐渐泛起晨曦,一夜的纹丝未动让他的手发麻酸软,可他却盼的是天永远不要亮。
这样的时刻如果再长久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愿用一切去交换。


、焦糖

清晨天空下起小雨;远处亭台楼榭隔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显得朦胧迷离;听见响动他迅速放开她的手:“你醒了?”
她坐起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卧房;我不在这儿要在哪里?”
“什么时候回家?”
“参加完慕三的订婚宴;明天早晨就回去,”他走到门口;手按在门柄上,“礼服在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换好之后来餐厅;我在那儿等你。”
餐厅设在一楼,宽敞明亮;餐桌又宽又长;上面摆放着今晨空运来的鲜花;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她一袭海蓝长裙宛若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纯净得令人屏息静气:“什么时候走?”
“先吃早餐吧,给你五分钟时间为我准备早餐。”
她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又发呆,只剩四分钟了,快点!”她随手拿过一只水晶碗,又拿了沙拉酱递到他手里:“把这个打开。”
他也像她刚刚的反应,呆呆地看着她:“发什么呆,只剩三分钟了,快点!”见他眼神扫过来,掬幽立即乖乖低头切香肠,刀在砧板上落下有节奏的轻响,侧面是镜子,他发现自己唇角竟漾着一丝微笑,原来他竟是如此贪恋,贪恋她这样安静恬然的在他面前,就像他生活里最自然的一部分,就像妻子在为丈夫准备早餐,他拿起小刀,按着箭头标记的方向在那里慢慢的撬着,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这样的家常琐事,他这一生恐怕只会经历一次……
一只手伸过来,拿过沙拉酱,他这才注意到水晶碗里盛满香肠、黄瓜和白煮蛋碎丁:“就知道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指望不得,”也不清楚她是怎样弄的,只轻轻一下沙拉酱盖就被拧开了,她盛了三勺放进碗里,搅拌均匀后铺在土司上,然后按对角线切开,“请吧。”
那样薄薄的责备让她说的那般自然,仿佛她是他的妻子,让他心底漾起一种极致的幸福。
其实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和她在一起,不争朝夕,只闻花香。
“为什么要明天回去?”
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道:“你说什么?” 
“宴会过后就可以回去,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只一天你都忍受不了?”
“是,”她雅致的玉颜露出丝丝妩媚,仿佛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忍住一口气:“那我劝你最好煎熬下去,如果你妄想逃跑,离开这里的时间我会自行延后。”
“你为什么总威胁我?”
“三年前我不就是用威胁的方式逼你就范吗?很多时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有句古语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没听过?”
“我只听过狗改不了吃屎。”
“希望
你在宴会上也能这样伶牙俐齿!”他毫无预警地拉过她的手腕,她一个不稳踉跄地扑到他怀里,他的眼睛近在咫尺,那样灼热的痴缠让她有些害怕,“想让我扶你直说呀!”她气得推开他,“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算是你的老师,姜还是老的辣,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总是可以轻易地看穿她在想什么,所以她才处处受制于他:“你应该听过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生气了?你大概不知道,每次你一生气就像踩到尖刺却拔不出来的兔子,明明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却还是控制不住心绪,总是下意识反驳我的话,”他笑嘻嘻地凑到她身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时候是最美的。”
那样的甜言蜜语在她听来却是口蜜腹剑:“我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她看着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虑,“为什么带我参加慕习凛的订婚宴?”
“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想带你去。”
“江少爷,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可以随你的意愿被拎来拎去。”
“你不是说过,我对女人的态度和对宠物一样吗?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他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让她恨得牙痒痒,只盼着快快到宴会厅,好远离这个混蛋,车终于停下来,她心急如焚地打开车门,只想离他远一点儿,他却偏偏跟在她后面,她恨恨地站住脚:“你还想怎样?”
“这是宴会唯一的入口,我不跟在你身后,你要我怎么进去?”话音刚落他忽然牵住她的手,她没想到大庭广众下他敢如此无礼,正要挣扎,却听到一片快门按下的轻咔声,大客厅里的记者纷纷涌上来,他翩然微笑,她亦语笑晏晏,像是大厅中央众人拱围中的慕习凛和纪雨辰,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落下来,如一场梦幻的花雨,他淡淡笑着,眼中是一片黯淡的死寂,她亦柔柔浅笑,却明显的貌合神离,掬幽轻轻打了个寒噤,这样热闹繁华的场面,这样多的人,原来只是戴着面具扮演自己该演绎的角色。 
乐队调着弦,是Beyonce《Single Ladies》,他向她伸出手,她只得将手交握与他,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跳舞,配合的却天衣无缝,掬幽只觉自己身轻如蝶,任由他带着在花团锦簇间旋转,旋转……一袭长裙宛若青海湖,蓝的纯净,蓝的温柔,蓝的恬雅,起伏着微微的涟漪。
伴着音乐声奏出最后的华章,他已带着她离开喧嚣的舞池,她推开他:“戏该落幕了。”
“你就这样讨厌我?”
她淡然道:“我不该吗?还是要赞许你的巧取豪夺?”
他冷道:“巧取豪夺?何掬幽,你也太小看我江黎昕了,我若是巧取豪夺,三年前你就
是我妻子了,我若是巧取豪夺,你姐姐也就不会嫁给我父亲!”
“你应该庆幸是现在的局面,否则我就算不择手段也会让你付出代价!”他浑身一震,望着她像做梦一样,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为什么?”她看着他,眼睛幽寒如冰,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因为我讨厌利用我的人。”
“利用你?”
“江黎昕,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演戏,你讨厌掬薇,所以假装待我好去刺激她,三年前你送我整片荷花池,三年后又故意献殷勤,你敢说你没有这样心怀鬼胎?”
“那何掬薇呢?你敢说没她没利用过你?”
“她是我姐姐,我爱她,为她我心甘情愿。”
“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我,不管我怎样不择手段的利用你,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着我,对吗?”
“对。”她静静地看着他,笑容就像是夜明珠,让整个宴会都明亮起来,也让他心底生出浓浓的期盼,“可惜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一次次答应我的邀约?我记得我并没有次次都逼迫你,对吧?”她被他问得一怔,他眼里的卑微让她心软,仅仅一瞬他的强迫又涌进脑海,盈溢着让她窒息的疼痛,“和你给掬薇的理由一样,第一你是舒玄哥的朋友;第二掬薇喜欢你;第三我不希望我在乎的人被威胁。”
他蓦地攥住她的手腕,手劲像是失了控制,痛得她几乎想流泪:“你爱不爱我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作为一颗棋子你对我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
“你当然无所谓,你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从不在乎别人的付出,不管你身边的人有多爱你,你除了冷嘲热讽就是侮辱践踏,像你父亲、你身边的那些女孩、甚至是掬薇,江黎昕,我真的很想知道,看着他们被你伤害得遍体鳞伤,真的就那么快乐……”
“遍体鳞伤,她遭受的也算是伤,何掬幽,你经历过什么是伤吗,那种被人用刀子在伤口里绞着,那种任由人千刀万剐却无可奈何的滋味你又尝过吗?”
“那你告诉我,这些天我经历的是什么?”她目光笔直的和他对视,“你还真教会我什么叫无病呻吟了,江黎昕,你已经拥有所有人羡慕的一切,权利、地位、金钱、名誉……如你所说这世上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为什么你行事作风会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浅薄无知!你觉得自己受了伤害,就用尽一切手段让别人比你伤得更重,你指责别人对你的爱虚伪,那你呢,你又真诚过吗?爱是相互的,除了索取还有付出,如果你想被别人爱,你首先必须让自己值得爱。”
“从我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勇气可嘉!”
“正因为有太多的人宠着你惯着你
,才养成你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我真不懂你有什么可炫耀的,也不怕别人笑你没有教养!”
这两个字如两柄刀,插入他的双肋,他眼里幽暗的神气咄然逼至她面前:“道歉!”
掬幽将脸一扬:“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我再说最后一次,道歉!”
“我也再说最后一次,不要!”
她话音刚落就被他连拖带拽扯出宴会厅,回到杜园又被拖下车,雨如瓢泼一样哗哗的从天上浇下来,浇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既然你不肯道歉,就在雨里站到我消气为止吧!”说完他转身进屋,远处滚过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一弧闪电亮过,客厅垂帘重幔让风吹起来,飘飘若飞,手中的烟也不知不觉被拧得碎了,细碎的烟丝零零碎碎落在地毯上,他心中如沸油煎滚,虽然知道过后会有怎么样入骨入髓的痛楚,却还是逼迫自己不能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他拉开门走出去,天空黑得如凝固的墨汁,她站在雨中,那样脆弱轻微,像是一抹他永远无法捕获的游魂,他走到她面前喘息地看着她,然后猝不及防地低下头狠狠吻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雨是咸的,吻是甜的,血是涩的,所有的滋味纠缠在舌齿间,她几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一味的强取豪夺。
终于他松开了她,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昏了过去,他将她打横抱起向屋里走去,被雨水浸透的衣料冰冷的贴在他手臂上,慢慢的这股凉意流到他心里,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因为害怕吹风机的声音会吵醒她,所以用干毛巾擦她的头发,她头发极长,铺泻在枕畔宛若乌云流瀑,他擦了很久却只擦得半干,发梢上晶莹的小水珠,在灯下细密如水钻,他拉过被子想和她一同盖,却发现她两颊像擦了胭脂似的红彤彤的,他这才后知后觉去摸她的额头,一阵高热,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将退烧药溶在水里喂她喝下,然后把她拥在臂弯里,她的耳坠在灯下轻轻摇摆着,仿佛一颗不安的心,让他心神俱乱,如果她醒不过来怎么办?如果她醒不过来他要怎么办?他甚至想要吻一吻她,就像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被王子一吻就睁开了眼睛,那如果他吻一吻,她会不会也醒过来?
忽然他听到浅浅的呻吟声,他连忙俯身去看,掬幽并没有真正苏醒,他拿着棉签沾了些水点在她唇上:“爸爸……”他不由低声道:“幽幽,还难受吗?”她似乎并没有听见,他将被角掖了掖,又听她道:“我要怎么办。”虽然声音低不可闻,但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心中抑止不住的那种痛又涌上来,这么多年过去,命运依然如一场惘局,到了最后她居然也成了棋盘
上的一颗棋子。



、焦糖

“咔嚓”电闪着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的一把把利剑;黑沉沉的天幕被狰狞地撕裂开;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打在大理石台阶上劈啪作响;真是现世报,刚才还是风和日丽;不过一刻钟居然就狂风骤雨,虽然她乔绮嫣借口胃痛请假是不对;可也不用遭天打雷劈吧?她抬起头;那雨猛烈极了,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泼泼洒洒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要不要坐出租车?要?不要?要?不要?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起步价十元钱,雨天车开得自然慢,若再遇上几个红灯……算了,还是冒雨跑到公车站吧。
从背包里拿出本杂志顶在头上,乔绮嫣三脚并作两步疾速走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急促得像是催命,她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着,迎面过来一辆自行车,她后退两步躲开,不想被路崖绊了个趔斜,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都掉在地上,她蹲□子去捡,耳畔骤然响起尖利的刹车声,一辆红色宝马车生生在她身后不足一公尺处刹住了,她扬起脸,额前的秀发滴着水,晶莹的水珠倒映着男生英俊的脸庞,他开口了,是醇和的男低音,像是重力的吸引:“小姐,你没事吧?”乔绮嫣感觉仿佛听见天使的羽翼在扇动,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又急又快,她拨开湿淋淋的长发,急急站起身,还没展现颊上漂亮的酒靥,一个不稳脚底滑了下,然后以45角华丽丽地跌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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