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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拥抱的天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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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明天你就要出国留学了,这束睡莲是我特意为你种的,”掬薇递过去,包装精致的睡莲还带着清凉的露水,碧绿叶子仿佛掬起郁郁青青的夏意,“祝你一路顺风。”
江黎昕接过:“你来这里做什么,谁邀请你的,”他唇角微微下沉,“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声音低若蝇语:“前天舒玄给幽幽送请柬……”
江黎昕脸上浮起一抹迷离的微笑:“也就是说你偷了你妹妹的请柬。”他的话如三九冰雪,从脊背一浇而下,掬薇心下一凛,下意识分辨:“我没有偷,黎昕,其实礼堂演讲的那张字条是我写的,也许我的感情线也能和你的重合……”
他打断她的语无伦次:“你到底想说什么?”
“掬薇,”掬幽轻轻拽她的衣摆,“不要说。”月影西斜,泛着淡淡的银光,显得清澈舒缓,掬薇一双眸子如水般流着光和影:“我喜欢你。”
江黎昕唇际的笑更诡异了,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道:“你喜欢我,你连我这个人都不了解,你喜欢我什么?是‘江氏’在商界的地位,还是‘江氏’拥有的财富?这束睡莲如果我没猜错,也是你的借花献佛吧,何小姐,你是不是利用别人当获取利益的垫脚石都成习惯了,”他漫不经心地捻着花瓣,缕缕清幽自他指间碾转破碎,“不过你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妨告诉你实话,我之所以会允许你参加邀约有三个原因,第一你是舒玄的朋友;第二我不相信礼堂那张字条出自幽幽之手;第三我和朋友打赌,写字条的女孩会在一个月内向我表白,”星空下他朗眉星目自有一种异彩,但微沉的嘴角却是一种不以为然的神色,“结果没有任何悬念,我赢了。”
听到他的话,掬薇只觉眼前的一切渐渐发虚,好像天地都模糊起来,他继续说着,像是毒蛇吐着芯子划过她心间:“不是每个家境贫寒、故作矜持、在人前表现出柔弱无助的女孩,就会成为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没有哪个王子是白痴,撇开世俗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在他们心里也有门当户对的标准,那就是心境的纯然善良,像你这样内心肮脏不堪的女孩,就算三世轮回也没有资格喜欢我,现在请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掬薇的眼泪“唰”得掉下来,开了头就再也止
不住了,她呜咽着:“对不起,打扰你了,”她抽抽嗒嗒地哭着说,“我先走了。”
“等一下,”江黎昕嘴角含着一抹讥诮的浅笑,“把你廉价的心意带走!”睡莲还未扔出去,就被硬生生夺走,他侧过脸,掬幽笑容淡淡的,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这束睡莲是廉价,但你的感情更廉价。”
江黎昕腮边的肌肉微微跳动,那样子颇有几分骇人,他声音低沉冷静得可怕:“你再说一遍。”
“你的感情比这束睡莲要廉价一万倍。”
江黎昕怒极反笑:“我的感情是廉价,可有的女孩偏偏死乞白赖地求我给这份廉价,”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平淡如朔风初静,“你说她是不是更廉价?”
掬幽的眼睛像是淬闪寒光的利刃,带着凄楚的恨意直直逼视着他,江黎昕却并不在意,他唇边甚至含着一缕笑意,如端详凌雪绽放的梅花:“怎么,没话说了,我劝你有时间还是开导开导你姐姐,毕竟忘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过程就像戒除毒瘾一样痛苦,毒瘾发作的时候,五脏六腑会像上万只蚂蚁啃噬那样难受,可是谁叫她偏偏喜欢我?”他的唇凑近她嫣红的耳垂,“不妨告诉你,在我眼里她连给我当佣人都没资格。”
“你不是说门当户对吗,像你这样心里阴暗,思想龌龊,整日游戏花丛的公子哥根本不配让任何一个好女孩喜欢,所以,”她看着他,眼中依是寒冷的疏离,“是你配不上掬薇!”
他攥住她的手腕,如海深邃的眸子透着慑人的寒光,掬幽感觉自己的腕骨似乎要被捏碎了,她倔强地仰起脸,目光轻谩傲然:“怎么,被我说出事实恼羞成怒了?”
见势不妙,阮灏君道:“黎昕,快放手,幽幽受不住的,妹子,黎昕刚才的话是有点重了,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他将手里的高脚杯递过去,“喝杯酒消消气,喝完咱还是朋友。”
江黎昕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终于放手,掬幽侧过脸,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整瓶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部喝掉,然后将酒瓶狠狠砸在地上,飞溅的玻璃渣划过江黎昕的脸颊:“不是交朋友吗,喝呀!”她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凛冽之气,阮灏君不知自己为什么气势为之所夺,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握住掬薇的手,璀璨的星光照着她的脸庞,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眸如深冬的冰凌,直直刺进人心底去,她的声音沉静如水:“江大少,请让开,免得玷污了你高贵的宴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掬幽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恍惚间她走进一座花园里,周围空空阔阔的一个人也没有,忽然一个女孩从天而降,是掬薇,
她急忙跑过去扯住她的衣袖:“掬薇!”掬薇回过头,她的眼睛里滴着血:“幽幽,他不肯爱我,你明白的,得不到他的爱我宁可去死。”她吓得大哭:“掬薇,你还有我,有妈妈有雪儿,你不能为一个不爱你的男孩抛下我们,你不能!”
“幽幽,你怎么了?”掬薇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刚刚的一切只是梦魇,她将被子一圈圈裹在身上,像是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白蝶害怕着未知的世界,不得不小心翼翼将自己保护起来,掬薇安慰道:“梦都是反的,别害怕,我陪着你。”她点点头,又朦朦胧胧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幽幽,我是陆湛,掬薇出事了。”这一句宛若晴天霹雳,掬幽手心里都是湿濡濡的汗,听筒在手里滑腻腻差点掉到地上,她的声音也不像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陆湛哥,你刚才说掬薇在哪家医院?”
“幽幽,”卧房门被推开,何太太道,“怎么还不起床,都十点了,今早没课吗?”见掬幽呆坐在那里,眼皮低垂,就像未曾听到一样,于是轻声唤道,“幽幽。”掬幽抬眸,眼里惊惶的神色已渐渐退却:“妈,陆湛哥刚打电话,掬薇出事了,”她一面说一面套上衣服,“您千万别着急,就在家等消息,雪儿要是问起来就说掬薇这段时间在学校排练,就不回家了。”
何太太方寸大乱:“掬薇伤的严重吗,电话里怎么说?”
她语气极力保持平静:“陆湛只说掬薇在急救室。”她赶到医院,陆湛迎上来:“幽幽,你要有心理准备,掬薇排练时拌在纱幔上摔倒了,纱幔另一端系着道具灯柱,正巧砸在她膝盖和脚踝骨上,初步诊断粉碎性骨折。”她的心直直坠下去,一直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你告诉我,到底有多严重?”
陆湛看着那双乌沉沉的大眼睛,艰难地答道:“掬薇这一生不能再登台跳舞了,”他顿了下问道,“幽幽,你没事吧?”
掬幽摇了摇头,陆湛见她摇摇欲坠,连忙扶她在长椅上坐下,急救室的门推开,掬幽站起身,紧紧攥着短衫的蕾丝怯然问道:“医生,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病人注射了麻药,再过一个小时才能醒。”
“谢谢您,今后她的腿会像正常人一样吧?”
“这要看病人的体质和日后的恢复情况,一般只要定期做康复治疗,正常行走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病人送到医院失血严重,所以她的脚会……微微有点跛。”
掬幽倒吸了口凉气,有些仓惶的
问:“那……能看出来吗?”
“如果恢复的好,不仔细看应该是看不出来。”
“谢谢您。”
“那请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再次推开病房的门,排练舞蹈的同学都离开了,她走过去:“陆湛哥,你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掬薇来医院。”
“幽幽,”陆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晶莹的泪光一闪,有颗极大的泪珠从掬幽眼角渗出,落在他衣衫上:“谢谢。”他拭去她的泪痕,笨拙地安稳:“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门关上的刹那掬幽忽然意识到,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利了,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只可以往心里咽,因为她要挑起全家人生计的重担。她打电话给何太太:“妈,掬薇脱离危险了,您不用担心,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幽幽,照顾好你姐姐。”夕阳的余晖照在金笔上,璀璨的光芒充斥着眼眸,掬幽不假思索地打开窗子,将金笔狠狠抛出去,耀眼的金色划出一道弧线,无声无息地坠了下去,她伏在窗台上往下看,沥青路上车如流水、人头攒动,暖风像一双热烘烘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力气大得让她快透不过气来,十万元,不过十万元,她一定会有办法的。父亲曾对她说过,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为别人而活,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副担子,就不要随便放下去。掬幽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也许她只能向他借钱了。
有人轻轻敲门,是凌菲:“幽幽。”
掬幽如月亮皎洁的俏脸盈溢着灰暗的憔悴,她呓语般喃喃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幽幽,”凌菲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学校那边我先给你请假,需要钱就和我说,我问姐姐要,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千万别自己扛着。”
“谢谢你,菲儿。”
凌菲离开后她拨通电话:“我是何掬幽。”
慕习凛微微诧异:“有事?”
“是。”
电话另一端顿了下:“明早八点三十分‘慕氏’大楼,我只有五分钟闲暇时间。”
“谢谢。”五分钟,虽然只是五分钟,但他肯见她这就够了。
第二日清早掬幽来到‘慕氏’,问了前台才知晓慕习凛正在餐厅用餐,她走进去,却见冉纯亲昵地将一勺蛋糕喂进他嘴里,掬幽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幸好慕习凛没有刻意刁难她:“妹子,你真够准时的。”然后他抬腕看表:“五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
掬幽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你可以借给我十万块吗?”
慕习凛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掬薇住院了,粉碎性骨折,做手术和日后康复治疗一共需要十万块,”她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你可以借给我吗?”
他又笑了一下:“妹子,你记忆力没有这么差吧,昨晚你在众人面前那样侮辱我最好的朋友,我凭什么要借钱给你?”
掬幽用尽全部力气压制住气血的翻滚,维持俏脸的淡泊:“凡事都有因果,你明明知道是江黎昕出口伤人在先,我……”
他看了下腕表:“还有四分钟。”
“三少,”掬幽声音低低的,如一尾轻飘飘的羽毛,身不由己被风所逐,“我为昨晚顶撞江黎昕向你道歉,很抱歉给你的朋友带来困扰,他有不喜欢掬薇的权利,也有拒绝她表白……”
慕习凛纹丝不动,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遇到必须用钱解决问题的时候,立刻向我们这些挥霍父辈财富的米虫卑躬屈膝,妹子,什么时候你的自尊成明码标价的商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的话如三九冰雪,从脊背一浇而下。选自匪我思存小说
、卑恋(2)
掬幽握紧拳头,手背上泛起青筋,可声音还是清朗镇定:“我已经认错了,您到底同不同意借钱给我请直说,没有必要这么奚落我。”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向人借钱还要耍个性的女孩,不过你刚刚的道歉我接受,”他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你需要钱可以去找凌菲,她姐姐的丈夫可是黎昕的父亲,区区十万块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怎么,以你和她的深厚情谊不会连十万都借不出来吧?”
掬幽看着他,眼睛像夏夜晴空里的星星晶莹清澈,几乎可以倒出人影:“慕三少,我来找你并不是走投无路,只要我开口菲儿会不计代价帮助我,我之所以没去找她,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想让凌萱姐在江黎昕面前为难。”
慕习凛神色闲适:“哦?”
“凌萱姐和江先生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连自己的巨额债务都不肯用江先生的钱,我又怎么能让她为了我被江黎昕嘲弄是为钱才选择他父亲的。”
“凌萱到底为什么嫁给江伯父她自己心里清楚,倒是你,幽幽,你必须了解一个事实,我是商人,商人一贯的作风就是要求物超所值,你要我借给你十万元,那你就必须提供让我感兴趣的抵押品,超过我心里设定的价位,”慕习凛眉头轻挑,“否则我一分钱也不会出。”
“我可以为‘慕氏’工作三年,并保证创造利润不低于五十万。”
“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惜我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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