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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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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玩家们,不能离开这个曾经美好的世界,现在只能将死亡的恐惧压在心底,开始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博,赢了他们或许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长生、力量甚至传说中的羽化成仙。输了……等着他们的或许就是精神的消散。

对于清欢他们这是一场决定他们去留的赌博,如果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个世界离开这里。只是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结果,恐怕就是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吧。

这是个缺乏信仰的世界。这是一个只剩下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或许结局早已经注定了。

九暗给了众人机会,将棋局布下,厮杀随意,只要领会了真谛,一切便皆是虚妄。但是他又将众生的希望切断,一场棋,最终王对王,谁胜谁负似乎一目了然。

这是一场必然的棋局。

第二届的天下第一英雄大会依旧在皇城举办,作为至今还未被玩家染指的城市,皇城对于现如今情绪亢然的玩家们来说有一种神圣的公正性,更有一种超乎所以的征服欲。

这个城市终将被胜利者踩在脚下。终会有一个新的王者统领众生。

当来到这座位于第二纪中央的皇城的时候,玩家们甚至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将这里踩在了脚底,那么世界都尽在掌握,无论是第二纪还是现实的世界……

这是一个魔法!

“你还有一个提示没用,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确定不想知道?”商阙冷冷地对宫湛秋说道。

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了葬花谷坐在了皇城的酒楼上,十人的包间只坐了三人,商阙独坐在窗口,小口的品着酒,而清欢和宫湛秋坐在门口,挽着手,翻阅已经显现出内容的天书。

听到商阙的问话,宫湛秋抬头朝窗口看去。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笼在商阙的身上,厚厚一层,却不是绚烂的金色,而是被商阙的气质染黑,沉重的罩着这个男人,让男人宛如一为堕落的神邸。

宫湛秋恍惚了一下,不由记起那一天,他和这个男人在角木城喝酒,喝到神志不清。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失去理智。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知道不能输给这个男人。只是现在看来,说不定不止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在那时候也怕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全凭着一种叫男人的本能在行事。

“任何提示都可以吗?”宫湛秋问道。

商阙略一挑眉。没有再看宫湛秋,而是把头转向街道。第二届天下英雄大会极近,皇城里玩家NPC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似乎前段时间的硝烟弥漫不过是他看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电影,虎头蛇尾,莫名其妙。

“你想知道什么?”商阙没有回答宫湛秋的问题,反而问道。

宫湛秋再次沉默,他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他们天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么他们又会怎么做,是消失吗,怎么消失,死亡,还是隐居……

他宫湛秋在认识清欢之后就开始多愁善感,再难心无旁骛的练功。那地府三生石旁的灿然一笑,就像是一道霹雳,将他的人生劈出了一个断层,硬生生的接上了截然相反的人生……

宫湛秋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眯着眼睛的清欢,这两个月他们三个一直都呆在葬花谷,看着外面数万的玩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争的头破血流,看着清欢和商阙的嘲讽,看着这两人不经意之间的黯然……每每这时。他总是会在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即使他已经彻底参悟天书,但是到底天书不过是第二纪的一部分,而第二纪是天阙的杰作。他根本没有资本赢得九暗。宫湛秋突然想起鬼丑的话: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生来就是豪富,有的人体弱病痛缠身,一生穷困潦倒。就好像在这场赌博中,九暗是高坐云端胜券在握的神明,而他不过是在泥沼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胜负早已分明,没有任何悬念。

“不仅仅清欢的心弱了,你的心也弱了!”商阙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目光从热闹的街道转到了宫湛秋的身上,目光淡淡的,好似并没有看着宫湛秋,但是却又似直接撞进了宫湛秋的灵魂,令后者逃无可逃。

“商商!”清欢忍不住出声了,“便秘秋不是天阙。”清欢这样说道。

“不是天阙。”商阙语带讥讽,“没有天阙的心,就不可能赢得天阙。”

“……”清欢沉默。

商阙挑眉看向脸色黯淡起来的宫湛秋,挑眉嘲笑:“我看他到现在连九暗想要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清欢依旧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商阙说的是事实。

“欢儿,心弱了的人还能活下去,但是你心弱了,就注定消亡。你并不是没有看到过消亡的天阙。”商阙再一次开口提醒清欢。

“什么意思?”闻言,宫湛秋本就黯淡的脸色霎时惨白,抓住清欢的手,两眼紧紧地盯着商阙。

消亡!

“师傅说,人心总是肉长的,该有的情感总是会有的,只是强烈程度不同罢了。”清欢挣开宫湛秋的手。脸垂得低低地,长长地刘海覆下,笼上厚厚的阴影,看不见其下的表情。“天阙也是人,该懂的总是会懂的。谁说天阙没有情,若真没有情,我们几人又算是什么……”

商阙也沉默了。清欢说的没错,只是……

“只是消亡世间你也不后悔,即使结局早已经注定了。”商阙问道。

清欢蓦地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商阙,说道:“我不后悔。师傅当年没后悔过,我也不会后悔。”

商阙一怔……“你知道师叔怎么死的?”

“我能猜到。”清欢淡淡一笑,“我看了师傅的笔记,本来以为师傅是被九暗杀死的,但是天阙不能自相残杀,即使九暗在厉害也不可能。后来我怀疑是九暗设计的,只是……”

“你也发现了。”商阙突然笑了起来,不是从前的僵硬地扯动嘴角,而是整张脸都笑了起来,只是这笑,苦涩非常。

清欢点头。“血脉相系,多少能够感觉到一点的。”那天在娄金城的时候听到九暗的那席话之后她就隐隐有了感觉。血脉这种东西,普通人可能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他们不同,血脉相系的两个人之间,靠得近了,总是会有共鸣的。“九暗是我的父亲吧!”清欢说道。

商阙愣了下点头。

清欢继续说道:“师傅和九暗之间,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清的。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九暗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是厌恶的吧!九暗厌恶这个世界,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的血脉留下吧,厌恶我是必然的。”

“这个世界有神吗?”宫湛秋却在这时突然插嘴问道。

神!

“你唯一的一次提示的机会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商阙很快反应过来,挑眉看向宫湛秋。

宫湛秋摇头。他自然不会将那唯一的一次提示浪费掉。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从接触清欢一来,所见所闻都似乎逃不出那神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吗?宫湛秋第一次真心疑惑着。

“你认为神明存在她便存在,你认为这个世界没有神。她便从来没有过。”清欢这一次没有逃避宫湛秋的问题,只是依旧回答的模棱两可,“对我们而言,神是我们的信仰,我们能够坚持前进的信念。我们之所以不惑,是因为我们坚信自己没有错误,因为我们坚持着神传下来的信念。”

宫湛秋更加迷惑了。

“宫湛秋,你先要什么提示?”商阙没有给宫湛秋太多时间思考,再一次问道。

“……”宫湛秋沉默。

清欢撑起头,看向窗外,又是像往常一样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宫湛秋的迷茫挣扎惶惑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似乎即将到来的比斗,不过市场儿戏。

第二纪百分百拟真的环境照旧了绝美的日落。当那轮红日逐渐西落,染红了西方的大片天空的时候,清欢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师傅对她说的话:

“欢儿,人心太过复杂,能不要懂就不要懂吧!而情更是复杂,那是噬骨的毒药,让人心裂开一条缝,疼痛又迷茫,但是却又用别的东西将那条缝填的满满的,虽然脆弱却暖至心底。所以,欢儿,若有一天,实得了情滋味,就不要放过它……”

“宫湛秋!”清欢突然振作了精神。

“……”宫湛秋看向清欢。

清欢两眼晶晶亮地看向宫湛秋。“上次说过要结婚的,却一直没有时间。难得现在有空,我们去结婚吧!”

……

“所以……”清欢眯起眼睛笑得十分欢快,“所以我们去上香吧!”

“所以,欢儿,等识得了情滋味,就去给师傅烧柱香,让师傅也为你高兴高兴吧!”

其实,那时,师傅就知道了自己那注定消亡的结局。

而现在,清欢也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西方倾,满地纷争 第二十章 许你一个婚礼(完)

第二十章 许你一个婚礼(完)

听到清欢的话,商阙和宫湛秋都是一阵呆滞。想不通清欢是怎么来这么大的转变的。不过,清欢依旧是个行动派,既然决定了,就拉着明天就要比试的宫湛秋出了皇城,向皇城北面的宗祠赶去。

当初构建第二纪的时候,清欢鬼使神差地在皇家宗祠里安上了师傅的牌位,如今看来却是早有预谋。

祭拜用的瓜果香酒在宗祠里都是常年有备的,就连清欢师傅生前最喜欢的竹叶青就也有一个专门的酒窖存放。清欢带着宫湛秋向最里面走去,通过了例外皇族供奉的牌位,清欢的师傅所在的是一间小小的茅草屋。

大约不过十来平米的一间茅草屋,经过岁月的侵蚀满是沧桑的暗黄,正面开了一道小门,清欢带着宫湛秋弯腰进去。

本以为这间小茅屋也会和葬花谷的茅屋一般,外面看似不起眼,里面的空间却出乎意料的大。跟着清欢弯腰踏进小茅屋,没有进入到想象中的空旷环境,宫湛秋艰难地玩着腰,贴着墙站着,一动不敢动。

是年代久远的房子,茅草铺就的墙壁上沁出一阵寒意,宫湛秋僵直着背不敢使劲。害怕一不小心就将这座小茅屋给压塌了。虽然没有窗户门也已经关上,但是茅屋里却出人意料地明亮。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古旧的供桌,最里面供奉着一个灵牌,牌上意外的没有字。灵牌前面放着笔墨纸砚,书本,罗盘,都是古旧的东西,被擦拭的十分干净,显然是被人用心照料着的。令宫湛秋意外的是在供桌边上竟然还有一个琴案,上面放着一把古琴,是最古老的五弦琴……

清欢随意地将准备好的瓜果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将瓜果堆放好后却小心翼翼地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备好的酒杯,恭恭敬敬地排放在桌边。一共三个青瓷酒杯,清欢依次往里面倒入刚才在外面灌上的竹叶青。

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宫湛秋看到清欢在招呼自己过去。

清欢拿起一个酒杯放在宫湛秋手上,示意宫湛秋像她一样盘腿坐在蒲团上,像闲话家常一样地说道:“我师父本名苏尚河,字植青,是个让人说不清的人……”

宫湛秋安静地听着,他能感觉清欢带他到这里是下了极大地决心的。武者尊师,教导自己的老师就相当于是父亲的存在,是极为尊敬的。清欢能带他来见师傅,就说明清欢从内心接受了他。

“我是被师傅带回谷里的,只是抚养我的却是商商,那会儿师傅常常出谷,从前我不懂。但现在想来师傅怕也是动情了。”清欢抬了抬手,示意宫湛秋喝酒,又继续说道,“你一定好奇商商说的消亡吧?”

“是。”

“那是我们最凄惨的一个下场。”清欢伸出手拿起师傅的灵牌,细细的摩挲着,“天阙的人不会老去,只有当生命消逝的时候所有被抑制下来的状态才会爆发,迅速地衰老化成灰烬,连尸体也不会留下……但是,这只是正常的死亡,一旦动了情,心弱了,人开始陷入幻觉,从内部崩外,腐烂……”

宫湛秋脸色一白,伸手握住清欢的手,嘴唇翕动。

“你知道为什么我师傅的灵牌上没有刻字吗?”

“为什么?”宫湛秋干涩地吐出这三个字。

“因为,消亡的人不会在这世上留下任何一丝的痕迹。所有关于他的记载全部化成灰粉,凡人们逐渐遗忘他的存在,除了天阙的记忆,这个世间再没有他存在的证明。天阙消逝只是瞬间。但是消亡却是一个慢慢腐朽的过程,苦痛而无奈……”

“那天,苏月澜明明……”宫湛秋还记得那天清欢对苏月澜提起苏尚河的时候明明对方还清楚地记得的。

清欢摇头。“苏尚河是师傅的名字,不过名字而已,作为天阙他就植青。如果有一天我消亡了,这世间关于清欢的一切都将消失,从来没有存在过,从来没有……”

宫湛秋脸一阵发白。“我,我也不会记得?”

“自然。”清欢回答。

宫湛秋感觉一阵眩晕,那种在得到突然的幸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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