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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红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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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夫人。孩子喜欢就由他去吧。他好不容易想通了，肯成亲。难道你希望他孤独终老吗？”
“呸。你个死老头。大吉大利，什么孤独终老。”凌夫人啐了他一句。
“好。我说错话了。”凌老爷向她认错，“女方只要不痴不傻。你就由他去吧。”
“我也想呀。只是……只是媳妇太丑了，我就办法在别人面前炫耀了。”凌夫人说出一个让凌老爷啼笑皆非的理由。
凌夫人突然想到一个，“小丁。”
“在。夫人。有何吩咐？”
“公子去江南。你一直都陪着他的？”
“是。夫人。”
“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公子去一趟江南怎么就和那苏三遇上的？”
小丁想了想，还是照实回答，“回夫人。正确来说。公子是追着苏三追到江南去的。”
“什么？你说我儿子追一个丑八怪追到江南去了。”凌夫人不敢相信地说。
“是。夫人。”
“完了，完了，儿子一定中邪了……”凌夫归类儿子中邪了，激动地叫道。
“夫人，其实苏三不丑的，而且长得很漂亮……”小丁说道。
可惜凌夫从太激动了，没听到。
“怎么办？怎么办？”
凌老爷看着抓狂的夫人，悠闲地喝着荼。
“夫人……”小丁不放弃地再叫道。
“夫人，要不要取消婚礼！”凌老爷悠闲地问道。
“不要。”凌夫人马上回答。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好。”凌夫人乖乖的跟凌老爷进屋。
小三看着这一幕，真到老爷和夫人进去了。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老夫人激动的样子是他看到的幻觉？小丁一脸纠结地想道。第二天。
凌家送来很多彩礼。
苏言宝也不再摆傩了。在家里专心地准备姐姐的婚事。
在房里。
“姐，这样应该看不出来。”言贝对看着她脸上用墨汁画上的跟以前一样的胎记，再扑上一层薄薄粉。这样真的和原来看起来一样。
小三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很好。”
“姐。你真的要出去。姐夫嘱咐过，你们成亲之前，让你不要乱跑的。”
“有些事。我必需去解决。”小三说着，起身拿起特地准备好的纱帽戴上。
“早点回来。”言贝叮嘱道。
“嗯。知道了。”小三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小三出门，“六婶，早。”
“是小三呀。早呀。”
小三刚要经过，被拉住，“小三，听你要成亲了。”
“嗯。”小三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的是，一天功夫，她要成亲的事已经传遍了着个七里镇。
“恭喜。”六婶笑呵呵地说。“我听言贝说了。你的夫家是个长得很俊。是我们有名的人物。到底是谁呀？”
“不好意思。六婶。我还有事。到时，你一定来喝一杯。”小三说着快步走了。
“好。”六婶看她的背影。还想她很难嫁出去。想不到一下就要成亲了。听说娶她的人还是镇上家世不错的人。“这也是个好孩子。找到好人家就好。”
小三一路上不停和熟人打招呼，不停听别人说着恭喜。
“小三。”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
小三透过纱帽，看到清眼前的人，“顾成。”
“你要成亲了？”顾成脸色凝重地看着她。
“嗯。”小三应了一声，怎么顾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成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半晌，“那个娶你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本镇的人。家境很好。”小三斟酌着词句，不想说得太白。凌家是边陲首富，说出来当然无人不晓。只是财不显露。她不想引什么事，就没有明说。
“那样的人会对你真心吗？”顾成说道。
她和凌二公子认识不到一个月。虽然明白他是个正直的人，但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回头路了。不想再他说下去。“我还有事。”小三说着想从他身边走过。
顾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五十五章 成亲前
小三回身，奇怪他今天怎么回事。平时他们也打打闹闹的。轻轻一挣，挣开他的手，对他说道，“我不后悔。”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说什么？”小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虽然他们平时打打闹闹的了。
“到现在这一步。我再不说就没机会。”顾成看着她，自己从开始也被她的脸吓到过。可是和她过触过后，被她爽朗的性格吸引，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她。可是，她现在突然要成亲了。让顾成心一下乱了，就忙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喜欢你。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小三看着他，“对不起。顾成，这么久我都没能注意到。现在，我要成亲了。”
顾成当然知道了，“如果我能早一点和你说清楚。你会不会愿意嫁给我？”
小三想了想，“也许会。”
顾成眼中闪一丝惊喜，却一闪而过。“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想不到你这趟江南回来一切都变了。”
“这样也好。你早些知道，就可以早些重新开始。”
顾成突然一笑，“一直以来，我自己都不明白喜欢你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忍不住靠近你。不懂得怎么讨你欢心，还每次都惹你生气。被你拿扫把追着打，被你泼水却还是想靠近你。我想也许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果断性格。”
“我很感谢你对我欣赏。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顾成看着她，没有回答。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小三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顾成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上。绮春楼。
“你不跳了！”老鸹和红烟同时看着小三。
小三点了点头。
“三姑，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让我绮春楼要怎么做生意。”老鸹子只差没呼天抢地的叫道。
“妈妈桑。您就别开玩笑了。我不来。您的生意依然是客源滚滚来，财源广进。少一个舞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你说你，每月只需到我楼中一舞。报酬丰厚。姑娘也被你撬走了几个。”说起这里，妈妈桑那小心肝还一颤一颤的痛，总觉得和小三的买卖。她还是有些亏了。（其实她有没有亏，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不然以她这爱财如命的性格怎么会到现还不想放手。）
“妈妈桑，那叫放生。我也给您积一点阴德。那些姑娘不愿意，自然也有愿意留在这里的姑娘。少几个人，您的生意一样能做。”
“不亏是快嘴三姑。不过，你走了。红烟怎么办？”
“您就对外宣布。说红烟姑娘摔坏了脚，没办法跳舞。”
“也只能这样了。谁让红烟真的没那个实力。你到是有这个实力，可惜……不过你也不是我楼里的姑娘。”老鸹看着她的脸惋惜地说。
红烟脸上有些难堪地看着了一眼小三，想她红烟是能歌善舞，精通琴棋。长得艳美无双，哪个恩客见到她不是百般计好。在半年前，那天，楼里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楼里的姑娘自是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计好将人侍候好，哄开心。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红烟打算献舞时，悲剧发生了。她出门时不小心绊了一下，那一下就把脚威了。
那时苏三刚好来绮春楼，要给楼里的一个姑娘说媒，求老鸹放人。在楼里等了一下午。就在老鸹知道红烟威了脚不能献舞时，想到楼中没有一个姑娘能将那出水芙蓉跳得如红烟一般好。在屋里急得跳脚时。苏三推门而入，对老鸹说，她能跳那出水芙蓉。提议说，她愿戴上面具替红烟献舞，自然是有条件，条件就是要老鸹放了她看中的那个姑娘。
急得没法的老鸹只好答应她。
谁也没想到，苏三这一舞名动边陲，被那位贵人誉为边陲一支芙蓉。
那次事件后，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让绮春楼的生意如日中天。让妈妈桑高兴同时也担忧。这些人是慕红烟的舞技而来的。可是跳出那般舞的人却不是真的红烟。
在红烟献舞两次后，客源就流失了好多。
妈妈桑没办法，就去找了苏三。许了丰厚的酬劳。苏三才答应一月到绮春楼献舞一支，只限于一支。苏三不亏是个媒人，在那段时间在绮春楼又要走了几个姑娘。妈妈桑为了留住她，没办法只好放人。
据说她把那些姑娘许给一些老实的庄嫁汉，小贩。只是不知她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酬劳。
察觉红烟姑娘的不悦。小三笑着对妈妈桑说，“妈妈不必觉得可惜。其实红烟姑娘现在这样也很好。舞得再好也不能跳一辈子。以她红极一方的名声，她现在退出是急流勇退。人总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东西。相信光是慕名而来的客人都会让她应接不暇。妈妈您自然不用担心没生意。”
“哎哟，那我就谢您吉言了。”妈妈桑笑得脸上都乐出一朵花来了。
“来。小三，喝口荼吧。”红烟举着荼送到小三面前。
小三有些奇怪，从她帮红烟献舞开始，红烟对她的不冷不热的。没有对她这么客气过，她还是接过荼，喝了两口。
然后和她们说出没几句，慢慢感到一阵沉重的睡意袭来，眼前的人也模糊起来……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小三，你怎么了？”老鸹起身摇了摇她。看她完全不省人事了。
“搞定。”红烟得意地说。
“红烟。你说那位贵客真不会对她怎么样吧？”老鸹有些顾忌。虽然做她这一行的，做过不少违心事。但她不想害苏三。
“不会了。你看她这张脸。有哪个不带眼的对她起色心。而且那位客人一看就不是凡人。哪会看得上她。”红烟有些不屑地看着小三说道。
老鸹看了红烟一眼，知道她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是羡慕眼前这个苏三的，甚至说应该是嫉妒吧。苏三长得丑，她却活得很好。别人对她们都是退避三舍，只有她没有看不起她们是青楼女子，愿意和她们做朋友，聊天。能有苏三这样的胆色和勇气。像她们这种表面风光，其实内心却是空虚。最少的就是理解她们的人。如是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这样强颜欢笑，迎来送往。
“我们把她送过去吧。”
☆、五十七章 成亲前
“贵客，苏三绝对不是你是要找的人。”老鸹对一个背对着她的蓝衣人说道。
“人放下。你们走吧。”另一个面目威武的年青人对她说道。
老鸹不敢再多说，退出房间。
蓝衣人回过身，心情激动地走近床。虽然面无表情，眼中却存着一丝希望，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看她的脸后。失望地说，“真的不是她。照老鸹说的地址，把她送回去吧。”
“是。”年青上前，刚要抱起她，往她脸上看了两眼，停下手中的动作，“主人，这个女子的容貌有假。”
蓝衣中年人忙上前，仔细看她的脸。
“她的脸上的香粉味带着一丝墨香。”年青人说道。
“拿水来。”
“是。”年青人说着，很快端来一盘水。
中年人拿丝巾沾水往她脸上擦……不一会，一张干净清秀的脸孔露出现在他眼前。
中年人看着那张记忆中的脸，“飞雪！”仔细看了一下，“不是飞雪。是如月。”小三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
一个身装蓝绸锦衣，一双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脸上留着胡子。容貌不威自怒的中年人坐在她床前，看到她醒来，“月儿，你醒了。”
小三看着那张快要被她遗忘在记忆里的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您是何人？”
“月儿，你不记得我了？”
“这个位大叔。我不认识你。”
“月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小三问道，“难道是大哥告诉你的？”
“大哥！你见过昊天，什么时候的事？”中年人问道。
看他的反应，不是大哥告诉他。想想也对，光是从江南回到京城再赶到七里镇，就是最快没有一个半月时间都是不可能的。不然怎么她前几天刚和大哥分开，回来就遇到他。
“我叫苏三。不叫月儿。大叔不要认错人了。我要回家了。”小三说完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口两个侍卫拦住她。
小三回头看着中年人，“大叔。你要留下我吗？”
中年人一挥手，“退下。月儿，父皇知道你在生气。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
“月儿，你母妃呢？现在何处？”
“你想知道？”小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月儿。”皇帝无奈地唤了一声。
“碧落，黄泉，任你寻。”
原本存有侥幸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皇帝一脸悲戚，“你母妃她……”
小三无心去想他脸上的悲戚是真，是假。“大叔，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该放我走了吧。”
半晌，“月儿，跟朕回去。”中年人对她说道。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和皇室再扯上任何关系。”
“你是朕的女儿。朕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你还当我是您的女儿。就请你放过我。皇室的争斗，您明明比我更明白。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你就这么不想回宫。”
“是。”
“是为了那个男人。”
小三有点诧异地看着着他，随既又笑了，“我忘了。天下有什么能瞒过圣上的法眼。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当做好事。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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