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红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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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有那么多皇子，皇公大臣，为什么偏偏是你要负责任？”凌秋央生气地说。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现在都还后怕。同时也庆幸这次他能陪在她身边。
面对他的怒火，如月很平静，“你远在边陲，相信那时也知道，在五年前，是外有敌侵，那时在传言会打仗。当我阴差阳错来到京城才知道情况有多糟塌。可以说是，外忧内患。有国方有家。如果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朝不在，那时我又会是什么。倒不如趁手上还有一点权力为国家为百姓做一点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尽了力就行，不管结果如何。”
“你做这些的到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了。还想了很多。我想回到你身边。却怕如果天朝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国家如果没了，还会有家吗？我想保住天朝又怕哪天我当可以回去时。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那样，我会受不了的。所以我把孩子送你，让你不能忘记我。虽然不能保证你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但至少只要孩子在。你就会时刻记得我。”
“你还在生我气？”
“当年，你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凌家？”如月想起那件事，那是她这些年来的心结。
凌秋央叹了一口气，“当年，上官玉容绑架了我爹娘来要胁我。”
如月一惊，她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忙问道，“爹娘没事吧？”
凌秋央摸摸她的后脑，“早就没事了。”
如月松了一口气，想起当年她也曾让小雨调查过。后来小雨回来几次都欲对她报道的，只是后来她因过于伤心一直没听小雨说出事情的真相。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奥恼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
“还在生气？”凌秋央看她一脸沉思，紧张地问道。
“没有。”如月摇摇头，“我早就不生气了。”就算事情不是凌秋央所说的那样。只要他回来找她，她相信自己还是愿意原谅他，跟他回去的。多年的分离更是让她看清自己的心。红尘之中，英俊出色的男子不少，可是真正进到她的心，把她的心都占满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凌秋央抚上她的脸，“对不起，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事隔几年后再听到他的安慰，心中依然很欣慰，因为还爱着他，就算曾经有的隔骇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压抑多年的感情如火山一样喷发，如月的泪水一下冒出来。
凌秋央把她拥进怀里，如月在他怀中哭泣。
终于回到你怀中！
终于回到我怀中！如月平静下来后，想起一件事，“五年前，我给你写过三封信。让你来接我，你为什么不来？”
“你给我写过信？我一封也没收到。”凌秋央惊道。
“怎么会？”如月也惊道。
“这些年，我一刻不停地寻你。如果有你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找去。别说你的亲笔信了。”凌秋央急却地说道。
如月听了，半晌幽幽地说，“看来是冥冥中自有天命。上天注定我们要分开这么多年。”
凌秋央搂紧她，“三儿，我们回家吧。”
“嗯。”如月在他怀里应了一声。
寻了这么年，终于再把她拥入怀中，凌秋央紧紧地抱着她。
“爹爹。”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传来敲门声。
两人迅速分开，起身。
凌秋央起身去打开门，看到水儿站在门口还有言宝和言贝，小雨。
水儿看到他，一下扑到他身上，“爹爹。”
凌秋央抱起她，“水儿。你怎么来？”
“舅舅他们带我来的，爹爹好久都不回家。”水儿嘟着嘴不满地说。
如月看着凌秋央抱着小人，那个就是他们的孩子。
那时生下来她，她为了让自己狠下心把她送走，她几乎没抱过她……
水儿！如月甚至无法唤出她的名字，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少夫人。”小雨忙上前对站在凌秋央后面的人行礼。
“姐姐。”
“小雨，好久不见。大弟，二妹。”
水儿听到她们的话视线越过父亲，看到站在他们后面的人，“娘亲。”
凌秋央看水儿注意到站在后面的人，就把孩子抱到她面前，“三儿，我们的孩子。”
“娘亲。”水儿自动把手伸向如月，要她抱。
如月只觉得眼睛直发酸，思绪万千，竟抬不起手去抱她。
“娘亲……”水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三儿，怎么了？”
孩子不会怪她，这些年都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水儿。”如月看着她，伸出手。
水儿一下扑进她的怀里，“娘亲。”
如月抱紧她，“水儿……水儿……”
凌秋央上前拥着她们，终于一家团聚了。
三人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走过来，三人注意到，向他行礼，“见过大皇子。”
“不必多礼。”
屋里的三人出来，“皇兄。事情忙完了？”如月向东方昊天问道。
“如月。现在父皇已经回去主持朝中之事，已经平息了。”
如月看东方昊天身旁站着的人，惊喜地上前，“无言！你怎么在这里？”
无言却奇怪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如月看着她，再看东方昊天，“皇兄，怎么回事？”
东方昊天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无言，“她失忆了。”
如月看了一眼无言，向他问道，“怎么会？”
“皇妹，这件事你就不用过问。我会处理。”
如月明白他的意思，看了无言一眼，“皇兄要善待她。”
“自然。”
如月看他答得理所当然，看着他和无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不简单，或者应该说，皇兄对无言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如月也不多说什么。
无言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嘴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想起了皇兄，“五皇兄怎么样了？”如月想起问道。
“除去皇籍，发配边疆。”
如月一阵嘘唏，五皇若安心做他的王爷，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是很好吗！他却依恋权势，意图逼宫篡位，现在父皇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发配边疆，吃苦受累，终身不得自由。不知现在的他会有什么感想？可曾后悔？
“娘亲。”
两人低头，看到水儿来到如月身边，伸手拉如月的衣衫。小家伙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们。
“水儿，怎么了？”如月抱起她。
“娘亲都不理我。”水儿不满地说。
小家伙不满被冷落。“怎么会。”如月微微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东方昊天对他们说，“本王摆好宴席招待几位，请入席吧。”


☆、一百零二　赐婚

原来那天如月被凌秋央和阿四救出，便被他们带到东方昊天的府上。东方昊天以皇妹身体需静养为理由留她在府上多住些日子。皇上也恩准了她不用回宫。
如月便安心地陪着孩子玩了几天。
在郊外，广阔的原野上，两个风筝飞在天上，欢乐的笑声响起。
凌秋央和如月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的水儿和言贝放着风筝，小雨在一旁侍候着。
凌秋央看到如月脸上的汗水，掏出手帕给她擦。
如月享受着他的温柔。
“累吗？”凌秋央问道。
“有点。很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如月看着远处的水儿说道。
“三儿。”凌秋央看着她。
“嗯？”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如月看着他，虽然他的脸还是一派平静，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我会尽快对父皇说。”
“你父皇会同意吗？”
“放心。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如果父皇不同意。我还可以请皇兄帮我。皇兄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其实父皇也知道她早就嫁人的事，只是她现在身为公主，怕他会碍于国家颜面而不肯同意也是可能的。
“嗯。”如月去找东方昊天，没看到他却看到了无言在整理。
无言看到她，上前行礼，“见过公主。”
如月忙扶起她，“无言不用行此大礼。”
无言看着她扶起自己的手。
“皇兄怎么让你做这些下人做的活？”如月对兄长抱怨道。
“是无言请求昊天让无言做的。”
昊天！直呼皇兄的名字，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不过，听了她的话，想起她本就是莫非予身边的丫环。现在失忆了也一样。如月对她淡淡一笑，“你的脾性还是一样。”
“公主您认识无言？你能否告诉我，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无言向她问道。
如月一愣，“皇兄没告诉你吗？”她还想，他们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现在看来，其中还有隐情。
“昊天说他只知道我叫无言，不知道我身世。”无言难得地露出一丝紧张地说。“你知道是嘛？请你告诉我。”
面对她满是期待的眼神，如月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你不是认识我吗？”无言失望地看着，不死心地问道。
“我和你和你家公子在江南相遇。我们只是相处过几天。”如月简单地把他们的相遇的过程说出来。
怎么和昊天的说法差不多。无言失望地想道。她想到一件事，“你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谁？”
“哦。他叫莫非予，是一个长得很俊的俏公子。你们是主仆。你们的家乡是山西。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莫非予！山西！”无言若有所思地想道。
如月没注意到她的沉思，却为她出现在这皇兄的书房而为皇兄高兴。看来皇兄真的对她不一般，不然不会让她这里随意走动。
“无言，很高兴你能陪在我哥身边。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兄长以后会是登上皇座的人。只是就算我哥不是薄情的人。可是做皇帝的诱惑太多了。就是算他不纳妃，也禁不住一些大臣或外交臣使硬塞女子给他。而且皇宫除了缺少真情，最不缺的就是青年美貌的女子。我们四五十岁时。宫中却还是不停地招进十五，六岁的靓丽女孩。朝为红颜，暮为枯骨，青春太短，岁月无情。你要好自为之。”
无言却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去听如月的话。与此同时。东方昊天带着一个人进御书房见当今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万岁，万岁。”
东方易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也不叫他平身。
半晌，“听说，当年你曾把月儿赶出凌家。”
“草民是有苦衷的。”
“不管你有何苦衷。你让我的月儿受此大辱。你觉得朕还会把她交给你吗？”东方易一拍桌子喝道。
“草民不敢为自己当年所做的事辩解。只是，当年的事如若让草民再次选择。草民依然会那样做。”
“你……”东方易气结。虽然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听昊天说过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曾经受过那样欺负，还是很气愤。对于如月，东方易一开始是愧疚没有照顾好，让她一人在外面流浪那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自从在七里镇见过她后，东方易发觉自己对飞雪的思念就像找到一个出口洪水，汹涌而出。只是那个他和飞雪的孩子却不愿随他回宫。面对那张犟的脸，他说不出强迫的话。甚至在她成亲的那天，他没法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她眼前。他知道这个女儿在怪他。连他自己也怪自己。
“草民恳请皇上将如月下嫁为妻。草民一生一世只认她一人为妻。”
“父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也希望月儿幸福。您就应了这桩婚事吧。”东方昊天在一旁开口道。
东方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凌秋央有多死心塌地。天朝第一美人不是白叫的，自她回宫以来，向她求亲的人可以把整个皇宫围成一大圈了。只是都被她拒绝。
“你想娶我天朝公主，不知出得多少聘礼？”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想多少。草民一定尽力。”
东方昊天在一旁听父皇说到聘礼，他已经同意了。“父皇，聘礼的事，不如交给孩儿来办。”
东方易看着他们，“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孩儿遵旨。”
“谢主隆恩。”凌秋央谢过恩。和东方昊天一起退出了御书房。东方易独自走在一处宫殿里。冷宫的摆设依旧，仿佛主人只是出去散个步，很快就回来。这是雪妃当年所住的冷宫。在雪妃在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来过，反而在她走了后倒是经常驻足于此。他让宫人保持这里的摆设，不是想让她再回来这里，只是想在她曾经生活的地方能感觉到一丝她气息。
飞雪，我们的女儿要成亲了。这是她和同一个人的第二次成亲。这次不同的是，她是以东方如月，我东方易女儿的身份嫁出去的。


☆、一百零三　雪妃

东方易微微一叹，回想往事……
飞雪只是他宫中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她很美，倾国倾城的容颜艳压后宫。飞雪不是自愿成为他的妃子，是他用一些不光彩有手段才得到她的，封为雪妃。就算是这样，她也和他后宫中的那些妃子没什么不同。那是东方易对雪妃的心态。飞雪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是舞跳得很好，比专业的舞妓跳得还要好看。东方易会知道并不飞雪在他展示的，而是有一天夜里，他心血来潮悄然来到她宫中，无意中看到的她在花丛翩翩起舞。他问了雪妃宫中的宫女，太监才知道。她很喜欢跳舞，尤其喜欢在月夜下。他没多想什么。雪妃是个安静的人，和他坐一起一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