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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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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爱的纪念。怎么办?乔夕颜都觉得有点感人了。

乔夕颜双手环胸,用一副高高在上随时准备收拾人的表情跟着徐岩进了饭厅。保姆有条不紊的上着菜,徐岩专心致志的看着经济报,乔夕颜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岩。他抬着手臂,袖口露出的手表是他每天都戴着的卡地亚,看上去有些岁月了,从前乔夕颜还觉得奇怪,他那么多手表却从来只戴这一块,现在终于想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十三块手表,齐了。

好像突然有一块大石头就压在了她的胸口上,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痛苦。这一刻她真的很需要一把大铁锤,她很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饭菜上完。徐岩收了报纸开始开始吃饭,他一贯吃饭不语,专心致志仿佛旁若无人。对于这份礼物看来他是完全不打算解释了。

很好,很符合他徐岩的作风。可惜乔夕颜就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儿,他不说她就偏要问。

她放了筷子,声音不轻不重,银质的筷子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自然也惊动了徐岩。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在等她说话。

乔夕颜吸了一口气,问他: “你知道送手表是什么意思吗?”她就想知道,他到底懂不懂,每年一块手表,不管哪一种意思,都是浪漫的含义。

徐岩也放了筷子,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反问她:“送手表能有什么意思?”不等她回答,又说:“意思不就是‘我送了你手表’?!”

乔夕颜冷笑:“是吗,那要我送的呢?”

徐岩眯了眯眼,扯着嘴角,用掷地有声的声音说:“要你送的,意思就是,‘我送你手表了,我生日你得送我更贵的’。”

乔夕颜被他噎了一把。他这般坦然的胡扯淡的态度倒叫乔夕颜无话可说了。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对:无声狗,咬死人。徐岩最惯常做的事儿就是补刀,他是要么不说,说了就能气死人。偏偏乔夕颜还说不过他!

乔夕颜心里膈应的要命!试想下,自己的老公每天戴着前女友送的表晃来晃去,并且家里还躺着十几块,心里该是多么的不爽!这不是等于前女友阴魂不散无声胜有声吗!!

她目光犀利,直指他腕上的表问:“你每天都戴,这块表的来历可以和你‘老婆’我分享一下吗?”她故意加重“老婆”两个字,企图以此提醒他,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徐岩没有理她,还是一贯的冷漠,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大约是两人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真的不好,他饭也不吃了,起身就要走,临走前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夕颜一眼,一字一顿的说:“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就不必问,我不想告诉你的,你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徐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警告的意味却是那么浓,仿佛化作漫漫扬尘,扑面而来,把乔夕颜呛的呼吸困难,双眼难睁。她努力的攥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克制着体内那些难忍的暴戾因子,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她不想再给他羞辱她的机会,她不想再狼狈不堪的被他留在身后。

她开口拦住了要走的徐岩,语气轻快的说:“我要请年假。”

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徐岩的注意力,他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睥睨世人的君王,他问她:“你要干什么?”

乔夕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从来不是善茬,她一早就说过。她冷冷的一笑,毫不客气的回敬:“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就不必问,我不想告诉你的,你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徐岩扯着嘴角笑了笑,眯着眼好整以暇的说:“行,那我以你最高领导的身份告诉你,年假,不准。”

乔夕颜瞪着他,半晌憋出俩字:“卑鄙!”

徐岩笑:“过奖!”

……

——————

乔夕颜的年假最后还是申请成功了。说明一下,她可不是故意要和徐岩拗,她只是顺个便而已。她蜜月后开始创作的小说临近尾声了。请年假在家好好收尾交稿。

想想学生们被“三个代表”折磨这么多年,她被“十三个戴表”折磨折磨也算正常。因为表的事两人就那么默契的进入了冷战模式。

乔夕颜故意把吃饭的时间和他错开了。他睡觉的时候她也故意去书房写稿子,写完就直接在书房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陌生的仿佛从来不认识。大约是真的没什么感情,几天视而不见乔夕颜也没有觉得过多的不适,只是夜里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些冷。

人啊,真的不能太安逸了,一旦习惯了安逸,就会渐渐没了忧患意识,她可不就是这样?她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几天的冷战终于让她冷静下来。看吧,这才是他们婚姻的本质。那些甜言啊蜜语啊一转眼就跟冰一样,就算之前结集得再大,融化完一样不复原形了。徐岩和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把“想你”一类肉麻的话当“你好”“再见”一样的说,哪有什么特殊意义?讽刺的是,她还多次的当真了。

是她僭越了,她竟然企图入侵他的十年,她明明该清楚的知道,徐岩的过去,她没份参与,也没资格质问。但不得不提的是,这事已经确确实实的伤着她的面子了。

低头?NO!心里太堵了。

乔夕颜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脾气来的快,过的也快。这次的事她虽然想通了,却还是觉得不太痛快,这种时候她实在不会伪装善解人意,所以他们离的远一些也好,正好都能想想清楚。

一个星期后,乔夕颜的新书终于截稿,她把稿件发给编辑,当天就接到了编辑打来的电话。惯常合作的编辑彼此相熟,说话的口吻像老朋友一般,她兴奋异常的说:“乔,这次新作品写的不错,和你以前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乔夕颜漫不经心的握着电话,一边锉着指甲一边随口问道:“哪里不同?”

“你以前虽然也视角犀利,但总觉得好像太洒脱太缺地气儿了,这次的,怎么说吧,就看的觉着有点感同身受,就像你真的经历过似的。”

她笑,不动声色的说:“是嘛,我都没发现呢!”

“真的真的!不过哈,这次这个男主角是不是太渣了?我感觉有点太渣,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受呢!”

渣?怎么会是这个评价?乔夕颜满头黑线,心想,糟糕,大概是不知不觉就把徐岩那人渣给代入了。哎,这就叫现实素材啊!小说可不就是来源于生活嘛!

******

交稿后的乔夕颜没了借口睡书房。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当晚就拿了枕头回房。

十点多,徐岩就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弹簧锁落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十分突兀。房里没有开灯,偌大的空间里所有的物什都只有一道浅浅的黑色廓影。房里只有一点月光照亮,清冷静谧,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总有种奇异的破败颓唐之感。

乔夕颜不想吵醒了他,想想面面相觑也挺尴尬,她猫着腰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方一进被子就被一股熟悉的暖意所吸引,这几天凉心的寒冷让她下意识就想往那温暖的方向钻,但她还没动已经清醒了过来,这温暖可是毒品,要戒,要戒。她赶紧翻了身背对着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紧张到都有些心悸了,她捂着胸口,捂着不受控制加速跳动的心脏,深呼吸几口才镇定了一些。她压着枕头,闭着眼睛正努力培养着睡意,却不想,腰间突然出现了不速之客——一只不和谐的大手。

热到有些灼烫的手,不轻不重的箍在乔夕颜腰间的软肉上,是某人明显的求欢和示好。这架势乔夕颜自然是不陌生的,但女人天生有小心眼的权力,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准备给他台阶下。她正准备抬手把那不速之客拂去,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带进了她日夜垂涎的温暖怀抱。那大手的主人紧紧的把她收进怀里,下巴还在她颈窝摩挲了半天,亲昵的就像逗弄宠物一般。

那一刻的亲近,仿佛带着太阳的温度和春天的温暖,那样让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怀抱,熟悉到乔夕颜几乎一瞬间就沉沦进去。

可她就是要面子,就是倔得很,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把禁锢着她的大手,没好气的说:“放开我!”

那双大手被她掐了,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它的主人,恬不知耻的说:“我睡着了。”

“……”

正文 第十一章

男人总爱说,撒娇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其实,换做男人不是一样?

乔夕颜宁愿这会徐岩和她破口大骂,或者直接起床大干一场也好过这么憋着。

乔夕颜想,这辈子怕是真的遇上克星了吧?以她的性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神奇的是,偏偏就这么过去了。莫非,他的怀抱真的有什么魔力?

她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整个人钻入了徐岩的怀抱里。

她指端是徐岩棉质睡衣柔软的触感,鼻间是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熟悉又亲密。

她用细长的指甲戳了戳徐岩硬挺的胸膛,瓮声瓮气的说:“你和我结婚了。”

头顶是徐岩低哑的声音,他答:“嗯。”

又来一字诀。乔夕颜无奈的叹息:“你每天戴着别的女人送的表是什么意思?”

“习惯了。”

居然有三个字。乔夕颜有种泪流满面想放个烟花的感觉。她赶紧再接再厉的说:“这习惯不好,要改。”

“嗯。”

“你只会说嗯是不是?”

“嗯。”

“切。无聊。”乔夕颜鄙夷的嗤一声,准备翻身睡觉。

却不想,那个只会说“嗯”的人,突然无声的收了收手臂,把她抱得紧紧的。她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那有力而鼓噪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

跳的乔夕颜的脸烧的红红的。

徐岩用手拂开乔夕颜的额发,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乔夕颜光洁的额头上。潮湿而温暖的触感。那个湿热的吻从额头不断向下,像一只四处停歇的蝴蝶,一会儿落在她秀挺的鼻梁,一会儿落在她小巧的鼻尖,最后吻在了她微张的嘴唇上。

那是一个缠绵而辗转的吻,彼此唇齿追逐,一刻都不愿分开。他霸道而强势的夺走了她的呼吸,然后吝啬的赐予她空气,一点一点的,让她一直处于半窒息的状态。她的双手不自觉抓紧了他的睡衣,她像被置于天地的浮萍,仿佛只有紧紧的抓着他才有根基。她被夺走了全部的思绪,那一刻,她满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乔夕颜头脑嗡嗡的,讷讷的抬头看着徐岩,他眼睛明亮,像天际璀璨的星光,里面浮着细碎的光影,和她小小的影子。

她缺氧的大脑逐渐开始恢复运转。回想刚才的一切,脸上噌的一下熟透了。

真奇怪,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只不过一个吻而已,居然让她这样悸动。难道真的如传说中说的,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徐岩微微眯眼,浅浅的笑容:“睡吧。”

只有两个字,却像天籁之音一样,让乔夕颜有些醉了。

她闭上眼,暗暗的想,也许,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男人这种生物,直来直去只会越推越远,欲擒故纵以进为退总能收到满意的效果。

至少她今天收到了满意的效果。

对徐岩,她唯一的温柔,只有不问。

一夜醒来,乔夕颜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被子里有徐岩身上独有的体味,甚至连他抱着她的温度都仿佛还在,乔夕颜迟钝的眨了眨眼,懒懒的翻了个身。

洗浴室里有刷刷的水声,是徐岩在洗澡。

这个早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之前的冷战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发着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徐岩就出来了,敞开的浴袍露出他结实硬挺的胸膛,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六块腹肌清晰可见,绝对秀色可餐。他拿着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眯眯的说:“还不起床?是不是不知道几点了?”

乔夕颜俨然已经被这血脉喷张的画面勾去了魂儿,她咽了咽口水,小声回答:“我年假还没完呢!”

徐岩瞥她一眼,将毛巾丢在她头顶上,指挥她:“快去洗澡。截稿了就给我好好上班。”

“血汗工厂!”乔夕颜在心底暗暗腹诽,你以为你是XX康啊!不带这么奴役的!哼!

她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拿了毛巾进了洗浴室。关门之前,她听见徐岩开吹风机的声音,唰唰的机械声音。她不屑的嗤了一声,切,就那么短几根毛还要吹,吹屁!

她大力的关上门,把徐岩和徐岩制造的一切噪音都隔绝在门外,然后把金色水龙头打开,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等待放水的时候,她站在镜子前梳头。还没梳两下,她眼尖的发现,水池的玻璃台上放着个很眼熟的东西。她走进一瞧,居然是徐岩的“习惯”——那块卡地亚手表。

一想到这破手表的来历乔夕颜就止不住的膈应。她上下左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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