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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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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燕独舞自然没有发觉,他只是凝眸望着窗外偶然飘落的细雪,痴痴地想着他的燕不归。燕不归呵燕不归,你真是一个狠心的人哪!离家半年,没有一点音信,让他日也牵挂,夜也盼望,可是,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在江湖中,他可有受人欺负?这么冷的天,可有穿暖衣裳?不归啊不归,我燕独舞真想自个儿能狠心点,那样,就可以舍弃对你的这份情,不用再为你心烦……
可是,剪不断,理还乱,对你的感情,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舍弃的?那么燕独舞当初也就不会舍弃一切,恋上了你了。
不归啊不归,为什么你不可以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呢?
燕独舞缓缓地站起身,推开窗,一股寒气便扑面而来,首当其冲的燕独舞自然被这股寒气所包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窗户猛地被一双雪白的手关上,燕独舞抬起头,看着那双手的主人。只见那人正是适才坐在一边做着女红的秀美妇人。正要开口,却见那美妇人关紧窗户,转身将软榻旁的碳炉子拨旺,又走回原来的地方,端起针线篮子,继续做着自己的女红。
“小六,你在做什么?”燕独舞立在窗前,唤着他的第六位妻子,他记得这排行第六的妻子,心灵手巧,曾经是江南第一绣女。
抬起头,默默地注视了燕独舞一会,那秀美妇人并不答话,复又低头做着手中的针线活。燕独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从他喜欢上了不归,他的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夫妻情份生疏了不说,连与其他的儿女也生份了。他素来凉薄,有了不归,也不会想到其他人,可是不归现在弃他而去,他就觉得寂寞起来了。
诸位妻子,不肯到小楼陪他,其他的子女见到他也是战战兢兢,害怕异常。丫环们也不敢逾距,收拾好小楼便离开。这令向来怕寂寞的他更是孤独无比。偶然之中,他从青衣口中知晓这些都是不归所安排的结果。
不归最怕他与别人亲近,而他呢,又曾经被不归抓到过几次在床上亲热。不归不愿伤害他,故而矛头就指向了与他亲近的人。他虽然不曾亲眼目睹,但是他可以从诸位妻室与儿女对不归的惧怕中猜到不归的手段是非常毒辣的。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由着不归的性子任他处置那些他不愿再亲近的人,因为,他只要不归就可以了。
而今,不归离他远去,他向来畏寒,需要人陪着他睡,以前他有不归缠着,现在却冷得他难以入眠。
这也怨不得他的那些妻子,晚上的寒冷,他可以熬过去,可是白日漫漫,他又无事可做,心下总是胡思乱想的。于是就想找他陪着。三请王请,都不见人来,他只得命下人将他白日里送到各位妻室那里,晚上再回到他的小楼。日来夜往,几位娘子虽然不与他亲近,倒也是没让他一个人呆着发闷。这时日,才熬得快些了。一眨眼,就过了半年多了。
正自想着,却见一红衣女娃儿手持一株红梅蹦了进来,见了燕独舞满脸的欢笑便化作了怯意。怯生生地冲着燕独舞叫了一声“爹”,又冲着那秀美的女人叫了一声“娘”,便赶忙放下手中的梅花跑了出去。
燕独舞生性凉薄,见状只是有些惆怅。皱了皱眉,和衣躺下,闭着眸子,闻着鼻端的幽幽冷香,神思渐渐迷离,觉得有些乏了,便蜷着身子昏昏入睡。隐约间,觉得有人靠近,身子也一暖,似是有人为他盖上了被子。倦倦的眸子怎么也睁不开,模糊之间似是瞧见了不归俊朗的面容,红唇微掀,泛起媚人的笑靥,呢喃地唤着心上人儿的名字:“不归——”
拿着被子的手猛地一抖,一双秀丽的眸子惊慌的四处张望,是那个小煞星回来了?见不到那个令她害怕的人,方才松了口气。低眸望见那绝美的笑容,痴望了片刻,秀美的妇人方轻轻地叹了口气。拾起针线篮子,坐在一边绣着花,喃喃自语:“这仙般的人物,怎么就恋上了那个煞星呢?又是父子,这是一段怎样的情呵。我不能懂,也不想懂。夫君啊夫君,你好自为之吧……我今儿个还要为不离把这件小袄做好,她闹了好些日子了,新年快到了,这就是她的新衣了……”
不离……
不离是她的女儿,她还有个弟弟,叫不弃。
不离不弃……
苦笑一声,这话怎么就应在了不归与夫君的身上了呢?虽然不归现在不在府中,但是他们都明白,夫君,从此不再属于她们姐妹……
不归,虽然怕你,但是,却又想你早些回来,夫君的身子又见娇弱了……
早些回来吧,夫君快乐,我们才会快乐呢……
“这位婆婆,你没事吧?”燕不归拍了拍满身的泥土,然后笑问着坐在地上,被他从悬崖边拉上来的老妇人。
“什么婆婆,我有那么老吗?”软软的带着异域腔调的语音响起,满头的银发下抬起的容颜,却是比花还要娇艳的秀美。
“这位婆婆,你没事吧?”燕不归拍了拍满身的泥土,然后笑问着坐在地上,被他从悬崖边拉上来的老妇人。
“什么婆婆,我有那么老吗?”软软的带着异域腔调的语音响起,满头的银发下抬起的容颜,却是比花还要娇艳的秀美。
燕不归吓了一跳,他退后几步,看着那满头银发的老……不,少女……不不,中年美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呢?一头银发像是老妪,一张娇颜又似少女,仔细端详才发现那女子也已有了些年纪,分明是一个半老徐娘。
好奇怪,三种不同年龄的风情,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人难以辨明岁月的痕迹。眉头皱了皱,燕不归无法确定眼前妇人的年龄,女人总是喜欢被人讲年轻的吧,燕不归扬了扬眉,再次开口:“姑娘……”
“呸,老娘没有那么年轻,你小伙子不必那么嘴甜!”那一头银发的妇人,瞪了一眼燕不归,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燕不归有些恼了,他本就不是乐于助人的人,救此才妇人纯粹是……他低下身体,俯身拾起落在悬崖边的香囊,然后转过身递回妇人。他救这个妇人,就是因为这个香囊。这个香囊不过是普通的香囊,但是,那种幽幽的冷香,却与独舞身上的香味有着七八分的相似,故而,他才会靠近悬崖,然后见到挂在悬崖边上的妇人,思及此人可能是此香囊的主人,所以,他才会伸手相救。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了。见妇人接过,他也不多言语,转身就走。
“站住,小伙子!”那妇人柔媚的语音,自身后传来。
燕不归顿了顿脚步,睨着眸子斜视了那坐在地上的妇人一眼,见那妇人一脸的戒意,不由地没趣地咂了咂嘴,看来不该做好人救人的。
“站住!”身后的声音变得冷冰冰起来,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
燕不归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迈进,他身为鬼府继承人,经历的场面大大小小数百次,怎么会怕这妇人的威胁?但是,刚刚笑完,燕不归的脚步就顿住了,他感到中气凝滞,身上各处好像虫咬一般难受。
猛地转过身,看着那妇人,燕不归咬着牙,冷冷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妇人对着燕不归招了招手,心下自是不情愿,燕不归想要定住身体,但是脚却不由自主地往那妇人的方向迈去。心中大骇,这是什么阵仗,他可从未见过啊……
难不成这妇人会什么妖术不成?
在妇人的面前站定,那妇人嘴角轻掀,泛起一抹媚笑,然后柔声问道:“你救我有什么目的?”
虽然身体不由自己的控制,但是心思倒也清明,燕不归冷声道:“没有!”
“没有?”妇人显是不信,一双妖美的眼眸忽地泛起一抹晶莹的绿光,远远望去,竟似兽眼一般诡异。
看得分明,燕不归不由地心中泛起一抹寒意,他自懂事以来,从未怕过什么,但是,在这双妖异的眼瞳注视下,竟然觉得不寒而栗。
“你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那妇人眼中的碧光更灼,看得人心下胆寒。
虽然有些胆怯,但是燕不归竟然转不开望着那些闪着碧光的眼睛,不自觉地,忽然觉得有些神思恍惚。喃喃地,不知口中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那妇人眼中碧光渐敛,终于恢复正常眸色。而燕不归则已经昏倒在地上,只见妇人银眉微皱,道了声奇怪:“真是奇怪,他竟然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也不是冲着我的金翅盅而来。我金翅婆婆,还真是欠了他一条性命,罢罢罢,看来是天意注定,我就带他回去吧。”
只见那妇人站起身,双手在昏迷不醒的燕不归身上拍了两拍,那燕不归就自醒转过来,但是眼光痴呆,双眸无神,看去竟是一个木偶一般。
“来,来,来……”那妇人在前方带路,然后对着燕不归招着手,而燕不归也听话地跟着妇人的声音行去。
两人,渐渐地消失在了浓浓的迷雾中……
燕独舞气恼地将满桌的佳肴扫落在地,眸中泛起隐隐的泪光。今日是除夕之夜,自清晨起,便在门前苦候着,希望可以看到那抹伟岸的身影。过了傍晚,他便命仆人们弄好一桌子的酒菜,坐在厅中等着那个人的归来,可是,已经过了子时了,而不归,还未出现在他的眼中。
燕不归,你好狠的心!
出门半年有余,竟然一次也不回来。想着你的日子,好苦,好漫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不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不气你了呵,不气你与莫愁了。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我早就该明白你对我的情意的呵,你的心中只有我,又怎么会喜欢莫愁呢?可是,那样地让我撞见,你叫我怎能不生气啊,不归,难道,我连嫉妒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真的要我燕独舞完全依附于你而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吗?
我燕独舞,是个男人,是你的爹,更是鬼府的少主。我有着权力,我有着如花美眷;为了你我已经统统舍弃;难道你连我是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要剥夺吗?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去找你的,绝不!
所以,不归,你就早点回家吧,早点向我低头,好让我原谅你……
不归,你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
燕不归,我会恨你!
我真的会恨你!
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燕不归收回专注地看着面前巨大坛子里的眼神。他好像听到了独舞的声音,忽地心浮气躁起来。燕不归猛地站起身,想要离开。
“你想要前功尽弃吗?”一直盘坐在屋角的银发妇人,猛地张开了眼睛,冷冷地注视着站起身,想要离开的燕不归。
不甘地瞪着那头银发,燕不归咬着牙,恨恨地坐下。就在他坐回原位的时候,坛子里发出了嗡嗡的扑翅声,一只有着碧绿眼睛,一双金色翅膀,看去有些像蜻蜓的小虫,虎头虎脑的自坛子里探出头来。
见状,燕不归连忙屏声静气,敛去所有的呼吸。只见那小虫在坛子的边缘探了探,一双眼睛四下张望,见没有动静,才从坛子里飞了出来。正要有所举动,燕不归却见坐在屋角的妇人摆了摆手指,忙按下所有的举动,专注地望着那只金色小虫子。
金翅的虫子在空中飞了一圈,飞行的时候,嘴中还散发着一种刺耳的鸣叫声,这种鸣叫声带着一着迷惑人心的诱惑力,让人心浮气躁。如果不归燕不归功力浑厚定力十足,他早就被这刺耳的鸣叫声给弄得心烦意乱,大叫出声了。可是,他不会,绝对不会打扰到这只小虫子,因为,这只小虫子,可以让他的独舞减轻心疾的痛楚。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他想不到他救的这个妇人竟是苗疆最厉害的盅师。说她厉害,是因为她炼出了一对金翅盅。这双盅分为雌雄二只,雌虫大如海碗,依附雄虫而生,是为母虫。雄虫与雌虫相比,体形娇小,四处吸食精气,这些精气是雌虫生存的源泉。而苗疆人对这双金翅盅眼惨无比,原因众多,第一是雄虫吸取各种精气,可以提升种下雌虫之人的内力;第二,因为吸食了众多的精气,种下雌虫之人可以容颜不老;第三,此对金翅盅仍是万盅提炼而万,仍是盅中之王,种下此盅,可以免除各种盅祸,更可以使得此盅主人百毒不侵。基于此三种原因,这对金翅盅就成了苗疆人争夺的目标。
而这金翅婆婆竟已有百岁高龄,但外表除了毛发成了银白之色,其余皆是青春依旧,可见这金翅盅确有维持人的生命的功效。也难怪这金翅婆婆当初对救命恩人心怀戒备了。
而燕不归无意中救了这金翅婆婆,倒也得了一个巧。这金翅婆婆是个脾气怪异之人,从不愿欠人恩惠,这救命之恩,一定要报。恰适金翅盅交配时期,即将产仔,故而金翅婆婆便答应以一对金翅幼盅相送,以报救命之恩。而燕不归四处奔波,为的就是解除独舞的心疾之苦,他自然不会将这双金翅盅放过。
虽然明白,这双盅不一定能解除独舞的心疾,但是,只要这对金翅盅在,独舞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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