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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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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得业心中一惊,要说话时,李彦直又道:“告诉何五通,我要杀他,不过举手之劳。但漕帮于国于民,都无大害,反而颇有补益,存之百年,以杀戮为终,非是美事。我不愿造这杀孽,因此要指点他一条生路。”

说着便挥手让他退下,刘洗使个眼色,便有侍卫上前将他“请”了出去。

 之三十一 大流放

又一个少年时代的天王巨星故去了,当新闻将他描述为“前流行歌星”时,那个“前”字真是看得人想哭。 //

他还活着时,也因为他的种种传闻而厌恶他过,觉得他存在着种种道德上为人上的不足。可等人没了,才想起他的好处来。

运河沿岸的这场漕变事起突然,各方面的人事先都未曾想到,甚至就是起事变自身都没想到。

聚集在淮安附近的都是苦哈哈,他们甚至连像样的领袖都没有,只是因为愤怒而聚集,官兵逃散以后他们占据了城池,成了漕渠的乱源,这把火点燃了之后,所有与运河有关联的势力都被牵动了,而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漕帮。

何五通执掌漕帮三十多年,在江湖上混了五十多年,自然很明白和朝廷作对是没出路的,可事情起来时他却没法控制,在数万弟兄的怒火面前,一个人的冷静是没有用的,哪怕是帮主,如果不跟着愤怒也会遭到唾弃,成为“叛徒”,一个不慎就可能被乱刀砍死,何五通控制不了这局面,又不想成为叛徒,所以他选择了顺应,成了作乱的领袖,但这不是他乐于见到的局面。

漕民变乱一起,朝廷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神,数日之间戚继光便兵临镇江,在一场接战中以少胜多。击败了漕帮地迎击,虽然欧阳信借用地形之变在败退之际狠狠叮了戚继光一下,但万寿镇一战还是让相当一部分的漕帮帮众都冷静了下来,并生了恐惧心:戚继光才来了几千人啊,就已经占上风了,若是朝廷派出大兵围剿,那可怎么好?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漕帮已分裂为“宁死不屈”和“委曲求全”两派时,威震天下的海军都督李彦直奉命来“剿贼”了!

消息传到高邮。漕帮子弟奔向走告,所有参加了叛乱的人都惶惶不安,为自己的一时愤怒而不安。

就在这时,李彦直的使刘洗到了。他带来了一个的消息:招降。几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五通就决定接受招安了,在这个七旬老人的心里,这是他唯一地出路。

“我这副老弱残躯已经无所谓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八个儿子和二十几个孙子,还有三个重孙:“但至少得为儿郎们留条活路。”

欧阳信却还妄想着向李彦直示威,他认为:“就算要受招安,也要叫朝廷知道我们的厉害,不然他们会得寸进尺,我们受招安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他说的话也有一定地道理。虽然何五通担心会弄巧成拙,却也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两天后周得业归来,带来了李彦直召何五通前往镇江的消息。

帮众都吃了一惊,纷纷叫道:“老当家,不能去啊!”

“这一定是一个陷阱!”

“若是去了。怕就回不来了!”

但何五通却细细地问明李彦直的话,乃至李彦直说话时的神态,经过一番琢磨后说道:“这位李都督是平定胡祸、倭患的人,我们漕帮纵然了得,又如何比得上胡马倭寇?他说他能将我们斩尽杀绝,并非虚语。”

漕帮帮众虽然勇悍,但心里也都觉得自己不是朝廷的对手,甚至就是欧阳信亦然。何五通又说道:“我又听说,这位李都督在东海做了许多安置归化海贼的事情,就是对那些一时行差踏错、落草为贼的人。也都给他们一个机会,所以我觉得他说自己不愿多造杀业并非虚语,既然他有这副菩萨心肠,我如何便没有点金刚勇气?我决定去!”

欧阳信劝阻道:“可是,老当家,万一朝廷再次背信弃义。竟然对你下毒手呢?”

何五通一声苦笑。说道:“朝廷不可信,但这位李都督名扬天下这么久。倒还没听说过一件背信弃义的事情。而且我早说过,和朝廷作对是没出路地,只是弟兄们都说要反,我也不好拂逆众意。但现在看来,当初我的言语并未差错。如今前面就是万丈悬崖,再走错一步几万人就都得死!我做得这漕帮之主,自然要为弟兄们争一条活路,若争不来这条活路,便让我第一个死吧,也算对得起弟兄们了。”

听了这话十几个年轻点的堂主当场都哭了起来,大叫:“老当家!我们跟你一起去!要死也一起死!”

何五通微微摇头,说:“不用,你们留在这里,好好守住这里的基业。再说,那位李都督也只召我一个人去,要去了太多人,他反而要起疑心。”

断漕运后,由于何五通是站在和朝廷妥协的立场上,所以被帮众私下里讽为懦弱,许多后生都不服他,至此漕帮内部才形势大改,何五通以视死如归的气概再次收获了帮众地心。

临走之前,他对最信任的三儿子何澄说:“好好照顾家里,照顾你娘。”

何澄哭道:“爹,不如你就别去了吧,让我代你去。”

何五通却叹道:“傻孩子,你还没看透么?”低声说道:“我这次去了是似险实安,只要我去了,若那李都督是真心招降,自是好事,若那真是陷阱,也就死了我一个,往后帮众数万兄弟都会拼死护着咱一家老小。若我不去,那才危险呢。”

何澄恍然大悟。

何五通便只和周业两人,驾了一页扁舟,顺运河南下,帮众都在岸边含泪相送,到了镇江,进了大营拜见李彦直,刘洗一路都安排有细作。所以李彦直也就知道了这些事,见面笑道:“何老当家,你很得帮众人心啊,来我这里走一趟,岸边相送地人竟有十几里长。”何五通十分谨慎,点头连称“老朽不敢,只是帮众后生义气。”

“废话少说,”李彦直上下打量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说道:“咱们就开门见山。我不愿杀人,只是你们起兵造反,自古别的罪过都赦得,但造反却不可无罪而终!这事该怎么了。你倒教教我!”

何五通道:“若都督能绕了我帮中数万兄弟,老朽愿献出项上人头,让都督好交差。”

李彦直哈哈一笑:“你的人头?你的人头只怕还当不起这么大的罪过!”

“那都督准备如何呢?”何五通说。

李彦直沉吟了片刻,手指往大海的方向一指,说:“我可以向朝廷求情,杀就免了,流放吧。”

何五通惊道:“流放?流放去哪里?”

“海外,南洋。”

“海外?流放老朽去海外?”

“不是流放你。”

“那是要流放老朽全家?”

“不是你全家,是漕帮!是这次所有涉及作乱的漕民!”

何五通听得呆了:“几万人一起流放?”李彦直淡淡道:“就是十几万人、几十万人也一起流!同样地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了。”

这位都督会怎么处置自己、处置漕帮呢?何五通来之前也想过许多可能性,但也万万想不到李彦直会动用这么大地一个手笔!将数万人流往海外,这可比直接动手杀光了要麻烦得多!

李彦直又说:“我可以拍胸口保证,会在那边给你们安排活路。南洋的水土很好,种什么收什么,就是不种地。做点小生意也能养家糊口。而且将来南洋的商路会越来越达,港口会有很多的活儿等着人干,挑挑抬抬,撑船掌舵,正都是你们地本行,只不过由河港变成海港罢了。”

听李彦直说得这么仔细,何五通有些相信他不是再开玩笑了。

“那么……”何五通问:“都督要老朽做什么呢?”

“帮我维持秩序啊。”李彦直说:“你回到漕帮以后,先将我地意思传下去,然后按照你们地香堂分批分部,我会派船分三个地点在海州、上海、和扬州接你们。你们就近上船。我的军队,只能保证你们在迁徙路上不滋扰地方,至于内部秩序该怎么维护,就要看你地了。”顿了顿,又说:“这次迁移,我会给你们几天时间收拾行礼。另外派五万石白米作为你们沿途的费用。等到了南阳那边,就要靠你们自己的本事过活了。

何五通听到这里心想:“他竟然安排得这么细致。看来此事并非临时起意。”

“这件事情若是办好了,”李彦直说:“待你们在南阳那边安顿下来,你少不得封官加爵,你若挨不住死了,你的子孙也会受益。甚至你们移到了南洋那边以后还想维系帮会组织,将漕帮变成海帮,我也许你们这么做,只是往后要听我的号令。”

何五通听李彦直连这也安排好了,知道自己再难拒绝,叹息道:“是,老朽领命。只是迁移海外,事情艰险,只怕……只怕帮众未必肯。”

“那就是你地事情了。”李彦直说:“怕辛苦?嘿嘿,那你就问问他们,是要性命,还是要安逸!”

何五通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那就请都督在我回去之后,继续进兵吧。”

李彦直一愕,何五通又说道:“只有都督逼得紧了,老朽才好办事。”李彦直便明白了过来,颔微笑道:“好,好,不愧是执掌漕帮三十年的****湖!”

何五通叹了一声,说:“老朽这也是为漕帮儿郎们考虑!只是希望都督不要食言,真的只是流放,而别是陷阱才好。”

“放心。”李彦直道:“我真要杀你们时,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就地处决,可比运到海上容易多了。这件事情,眼下听来觉得艰险万分,但一两代人以后,你们的子孙都会感谢我的。你也会因这件事情名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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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三十二 强移民

何五通的平安归来让大部分漕帮帮众都喜出望外,李彦直在漕民间的公信力因此又增强了两分。

回到高邮后,何五通召集帮中所有堂主,香主,众头目问此行如何,何五通叹道:“李都督确实是一个仁义的人,但他说:自古造反,没有能善终的,我就算要替你们开脱,对朝廷对皇上也得有个交代!你们就算要来投降,也只能饶了从犯,所有涉事的头目都得死!香主以上灭九族,副堂主以上灭三族,只有普通帮众,才可绕了。他又取出一张名单来,却是我漕帮所有堂主、香主的姓名。也不知他哪里得来。”

众堂主、香主听了脸色都是一变,纷纷叫道:“有奸细,有奸细!”

“未必是奸细。”周得业说:“咱们漕帮又不是白莲教,堂主、香主分处各处码头,在地方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督府的人只要派人到各处一打听就知道了,未必需要奸细。”

众堂主、香主都觉有理,但听说要灭族杀头,还是不免战栗恐惧,欧阳信怒道:“他们既然要杀尽我们,那咱们就死战到底!难道还真的任人宰割不成?”

“死战,死战……战是一定要死!”何五通叹息说:“我这回到他寨中,他让我瞧了许多佛郎机大炮和大员鸟铳,那真是无与伦比的利器!咱们虽然占了地利之便,但真斗起来,必败无疑,拖的日子越久了,也不过是平添伤亡罢了。”

李彦直驱逐蒙古、平灭海盗,战功赫赫,漕民们也都怕他,听了帮主的话后都沉默了。

欧阳信叫道:“那难道就这么等他们来杀不成?”

“那倒也不然。”何五通说:“其实他还给了我另外一条路,只是不知大伙儿愿意不愿意。”

众堂主、香主慌忙问是什么路,何五通也不说流放。却说:“迁帮。”

“迁帮?怎么迁?迁去哪里?”

“迁去南洋。”何五通说道:“听说这位李都督在南洋开了几十个港口。几百个码头。生意倒都挺好。就是缺人。他们也雇一些南洋土番。可那些番人好吃懒做。生性又愚蠢。都不济事!所以问我肯不肯迁徙过去。每个堂口。各往一个海港去。做地仍然是以前地营生。只是由河港码头。变成海港码头罢了。我觉得这倒也是条活路。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一时未敢答应。但他只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无消息。他便要动兵。我连夜赶回高邮。又召集大伙儿。如今已过去两天了。”

几十个头领面面相觑。一时都做不得声。欧阳信大不愿意。怕被骗了。周得业道:“我看他不像骗人。他若要杀尽我们时。拿大炮鸟铳轰过来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一时议论未决。次日便有消息传来。说官军已经进驻扬州府。并大炫佛郎机炮。排排鸟铳在城头、岸边巡来巡去。原驻扎于江都一带地漕帮堂主三个里投降了两个。欧阳信愤恨无比。但不久就听李彦直对他们颇为善待。帮众听说便都心向往之。

与此同时。王牧民部早已在海州登6。截击宿迁一带地乱贼。这次造反地三股漕民中。聚集在淮安一带地人数最多。但组织散漫。不过是乌合之众。高邮党有漕帮做底。组织力、战斗力都最强。聚到宿迁一带地却多地痞流氓。其起事不过是因时因事。并非如另外两拨人马一般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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