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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少爷,无赖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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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盈昂头,嗔目道:“爹,我不,我偏不回去,我今日就是要好好地教训那臭乞丐不可。”
“旺财!叫人用轿子把三小姐帯回府!”
“是,奴才这就喊人。”
名叫旺财的管事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三五个身高体壮的家仆,便几个健步跃来,将与李员外怒目相对的三小姐给架了起来。
李盈盈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已被家仆给抬着走向了轿子,她心中一恼,大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你们敢……你们放开我!”
“旺财,你去看着,让他们把小姐平安抬回府里。”
“嗳,奴才马上去。”旺财小跑几步,连忙紧跟了上去,“快点快点,将三小姐架进轿子里,别磨蹭。”
这李氏父女的一场小闹剧,站在苏府正门口的苏子煜,自然是听到了。
只不过,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洛阳城的多半富贵又是亲自前来贺喜,他身为今日的新郎官,当然不好为此些小事和李家三小姐纠缠不休,让人苏府看了笑话。
“子煜兄,恭贺你娶得心仪娇妻。”苏子煜的好友,薛晟然调侃一笑,阴险十足道:“不瞒你说,子煜兄你若是再不娶妻,我便要怀疑你是有断袖之癖了,哈哈哈。”
“我自然是正常男人,哪儿来的断袖之癖?”苏子煜轻咳一声,微微挑眉,散漫道:“薛晟然,若是我真有,那也便先拿你开刀。”
“子煜兄,方才我是说笑的,这个玩笑可实在是无趣。”早知道如此,他便不与苏子煜开玩笑了,如今倒好,落得个引火烧身。
“哦?你也晓得无趣了。”
苏子煜神情不变,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依旧盯着远处的红毯。
**
小五在轿中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便知是到了苏府的门口了。
喜娘提高了声音,道:“新娘子下轿啦。”
小五略带紧张地下了轿,脚才刚踏上红色的毯子,手便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等着苏子煜对新娘子的真心表白。
“五儿,从今日起,你嫁入苏府便是我的妻子了,日后,我定会好好的待你。”
没有众人意料中的山盟海誓,只落得如此简单的一句话。
不长,却也并非敷衍。
苏子煜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温软而轻缓。
小五抬头,隔着红彤彤的喜帕,她瞧着他。喜帕是绸缎庄才送来的锦缎,织功巧妙,细而腻,小五的眼前除了红色,便还是红色,但是她却依稀觉得,自己似是可以瞧见红帕之外,他嘴角含笑的模样。
“五儿,我们进去吧。”他柔声低语。
“好。”她缓缓点头。
苏子煜牵着小五的手,步调轻缓而稳重地进入了喜堂。
待给苏老夫人和老鱼头行了礼,拜了堂,苏子煜留在前厅招呼前来贺喜的亲戚与权贵,小五便由喜娘带着,走进了新房。
一般的新娘子到了新房,都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可小五却没有这个意识,尽管昨晚成亲前,苏老夫人和喜娘是将该守的礼节,给她讲了一遍又一遍。
坐了约有一刻钟——
“喜娘,我口渴得紧,能不能先叫我把头上累人的玩意儿先摘下来喝口水?”她顶着凤冠,盖着头巾,略有不耐。
“少夫人,这万万使不得,您若是口渴,我唤丫头帮您去倒杯水来便是。”
待喜娘刚偏过头,吩咐守在新房的丫头去倒杯水,小五便抓下了头上的红头巾。
“哎呦,我的姑奶奶,不是说了吗,您可不能自己个儿掀盖头啊。”
“我渴得要死,哪里管得着那么多规矩……”说着,小五瘪瘪嘴,转头瞧见了外屋桌上的白玉瓷壶。
她站起身,扶着头上沉甸甸的凤冠,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喜桌前,倒了一杯清水,便举杯欲往嘴里灌,道:“喜娘,这里分明有水,你却故意……”
“嗳呀呀,姑奶奶,那壶里是酒,可不是白水啊。”喜娘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地赶来,抢走了小五马上入口的酒杯。
“是酒?你不早说……”小五瘪嘴。
喜娘欲
哭无泪,她这是触了什么霉运,怎么今日摊上了个不老实的主儿?
“我的好姑奶奶,您可别乱动了,快去好好坐着吧。”
小五无奈,只好依言坐回了床边。
这时,倒水的丫头也从屋外回来了,喜娘端着给小五喝了,便又为她重新盖好了喜帕。
繁琐,真繁琐。
麻烦,真麻烦。
喜帕之下,小五鼓着一张小嘴,气呼呼地绞着手中的红裙边儿。
喜筵中——
“子煜兄,听公主府的丫头说,公主将那冯小宝献入后宫,做了那武媚的男宠了。”薛晟然持着酒杯,站在苏子煜的身旁,轻佻一笑,低声道:“母女共用一夫,你说,这有没有意思?”
薛晟然是士族出身,他的堂兄薛绍,便是当今的武帝之女——李令月,太平公主的夫君。
苏子煜的唇角依旧露着浅笑,他并未偏头瞧薛晟然,而是眼扫着喜筵中的各家权贵,缓缓道:“你还是少管你嫂嫂的事为好,否则小心传到你嫂嫂公主的耳朵里,一气之下不念旧情,将你也当做男宠送入后宫去伺候武帝。”
薛晟然不屑一哼,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妖婆子,也配让我薛大少爷去伺候?”
“当今把持朝政的,可是她。”
“那又如何?就算她做了太上皇,也不过还是见识短浅的老女人。”
见和薛晟然讲不通,苏子煜轻挑秀眉,抿了一小口杯中酒,道:“罢了。今日之言,你切勿再和他人提起便好。”
薛晟然点头,笑道:“子煜兄放心,我自有轻重。”
“那便好。”
**
待天色渐晚,酒过三巡,来往宾客已酒足饭饱,苏老夫人心疼儿子,更急着抱孙子,便催促着苏子煜快些去新房休息。
应酬了一日,此时的苏子煜,倒还真觉得有些乏了。
他温软一笑,点头应下,又回头交代了杜管事几句话,这才安心地起身,离了筵席,脚步从容地迈入了新房。



、倾心

8。爱妻,你以后便唤作色五吧。
从上午到日落,从日落再到天黑,且不说她性子好动,呆坐在新房中无事做,光是头上那四五斤的凤冠,就已经快要了小五的半条小命了。
很困、很乏、很累,尤其是她的脖子,她的腰。
要不是喜娘好说歹说,险些流眼泪带鼻涕的给她跪地劝阻,小五早就将头顶的破凤冠扔在一旁,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当苏子煜轻推开房门,便瞧见了小五盖着红帕子,头倚在喜娘的肩上。
“少爷?”见苏子煜进了新房,喜娘展颜一笑,心道苏大少爷,谢天谢地你总算来啦。
那声少爷喊得颇为激动,乍听之余,小五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靠着喜娘打了盹,她连忙将困意收敛一番,挺直着腰杆儿坐在新床边儿上。
“新娘子困了,我也着实乏了,交杯酒的那些礼节就免了,你先退下领赏吧。”
喜娘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眼神极其古怪地笑着瞧了苏子煜一眼,便依言快步退了出去。
这苏家少爷虽然俊美儒雅,却已然憋了二十年没有过碰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妻,定是急着和新娘子圆房……
瞥见喜娘那临走时瞧他的眼神,苏子煜觉得好气又好笑,想开口解释两句,又觉得没必要,他便索性不去理会。
“小五儿,喜娘走了,你不必再呆坐着了,随意些便好。”
随意些?
喜帕之下,小五微蹙眉头,道:“你不给我挑盖头了?”
自小五在新房第一次自己个儿掀了红头巾,喜娘就在耳边一直地数落她,说什么自古都是新郎官给掀开的,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的,她才忍着酸痛和不耐烦,硬生生地将红头巾和凤冠顶了下来的。
“小五儿,你自己不是有手么。”
苏子煜略一挑眉,安然地坐在桌前,又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口浓烈的醇酒,才缓缓道:“累了一日,我可是乏了,那红盖头,你自己个儿将它取下来吧。”
不咸不淡的声音,不多一分歉意和不安。
小五劝着自己不要生气,要贤惠,不能小气,要大度,苏子煜他确实已经累了一整日。
将头上的盖头取下,小五昏红的视线瞬间明亮了几分。

她瞧了一眼坐在桌边的苏子煜,今日一身红艳的新郎衫,也许是陪人喝了太多的酒,此刻,他白皙削瘦的面颊上,正泛着红润的色泽,那薄而美的唇上,沾着他方才饮过的酒水,在一对红色的火烛下,格外的媚人心弦。
按步骤,掀完盖头,便是要和交杯酒了吧?
瞧着苏子煜那迷人红润的唇瓣,小五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那双唇瓣,若是亲吻上去,不知会有怎样的一番感觉……
苏子煜偏头,瞥了一眼小五一副色迷迷的神情,不由轻笑出声,道:“小五儿,你这是想何美事呢,竟然都想得出了神儿。”
小五眯眼一笑,草草地将头顶的凤冠取下,便一步三跳着,来坐到了苏子煜的面前。
“子煜,我们来喝交杯酒可好?”
新房门外,将宾客交与杜管事招呼的苏老夫人,遣散了身边的丫头,独自一人,轻手轻脚地走近苏子煜和小五两人的新房。
苏老夫人略带兴奋,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新房内两人的对话。
屋外,琉璃灯盏高挂,灯火通明。
屋内,只点着一对红花喜烛,等着燃尽。
只可惜,那靠近的脚步虽然轻缓谨慎,却全然不知自己已被映在门上的身影给出卖了。
“爱妻,你该唤我夫君或相公。”
苏子煜斜挑眉,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他将手中的半杯酒递给了小五,道:“夫妻共饮一杯,才算真正的交杯酒,爱妻,不如,你就饮了为夫剩下的这半杯。”
刻意一顿,他暧昧道:“也省得爱妻你喝醉了,我们不便行周公之礼。”
苏子煜这话,对于腐败至极的小五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勾引啊。
小五接过酒杯,因为苏子煜方才的话,心跳也“噗通噗通”地快了几下,她盯着眼前美好相公,瞧着他衣衫半解的模样,极其困难地咽咽口水。
因为在喜筵中喝了不少酒,苏子煜不仅脸颊微红,就连喜衫下的身子,此时也泛着微微的热气,
为了舒缓这热度,他早已在喜娘离开之后,半解开了红艳的衣衫。
瞧着小五盯着他松散的衣襟,苏子煜戏谑挑眉,灿如桃花的眼角带着朦胧的笑意,催促道:“爱妻,为何还不饮下这交杯酒?你饮了这
交杯酒,为夫才好进行下一步啊。”
只此一句,小五的脸腾一下地,宛如火烧云一般的红了。
纵然小五承认自己是腐女,纵然她曾北城墙角偷翻过从小蚊子手里抢来的春宫图,纵然她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自己和苏子煜怎样怎样。
可当这梦寐一切成为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小五还是禁不住微微红了脸。
又极其困难得咽了咽口水,小五仰头,将苏子煜杯中剩下的酒水,痛快地一饮而尽,待她喝完,一张被脂粉涂抹得白惨惨的小脸,立刻呛辣得皱成了一团儿。
苏子煜不由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故意道:“交杯酒已饮完,爱妻……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做点什么。”
小五红着面,却显然更加来了精神,道:“天色晚了,是时候歇着了。夫君,我来为你宽衣可好?”
苏子煜抿唇一笑,起身在水盆中浸湿了帕子,又走过来为她擦拭了满脸的脂粉。
他为她擦着脸,两人的距离很近,他温热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酒香,都吹扫在她面上的毛孔上。
看着苏子煜近在咫尺的俊脸,小五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那噗通噗通的声响在这暧昧的气氛下,格外响耳。
苏子煜忽然勾唇,笑得古怪而俊美。
小五的脸当下便不由得又红了几分,他为何笑,该不会……是听见她如雷似的心跳声了吧?
直到露出她原先的面貌后,苏子煜才满意一笑,将沾满脂粉的帕子扔入了水盆中,再重新伸手,将她瘦小的身子拦腰抱起,戏谑道:“好,那便有劳爱妻了。”
听到这句话,伏在门外偷听的苏老夫人再也不淡定了,她探着头,又向前挤了挤,似是想将二人房事的进展听得更清楚些。
“吱——”
新房的房门被苏老夫人的身子顶开了。
小五一惊,忙从苏子煜的怀中挣扎着坐起。
站在门外的苏老夫人,更是没料到自己会推开了们,此刻已是又惊又羞地涨红了脸。
苏子煜倒是处变不惊,用手倚着脑袋,斜躺在香软的床榻上,慵懒地瞧着自家的老母亲,道:“娘,您怎么来了,怎么事先也不敲个门?儿子和儿媳,可正在兴头上呢。”
苏老夫人尴尬一笑,收敛面上的
不安,道:“娘走错房间了,瞧瞧娘这记性……”
苏子煜斜挑秀眉,一脸的不信,道:“娘,您的记性何时变得如此差了,这是东院,离着您住的北院可差着个十万八千里……”
“哎呀,话多。”不满儿子的揭穿,苏老夫人便急忙打断,她朝半坐在床边的小五笑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关门鼓励道:“小五啊,你们继续,继续方才的事儿,千万莫停,娘这就出去。”
待苏老夫人合上了门,脚步声也逐渐走远了,苏子煜轻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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