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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阿财的桃花朵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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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子起身,拿出随身的一个白色药瓶,沿着众人身后,洒下一圈白粉。
“我琢磨了下,出路应该是在北方。明日一早,我们就往北边赶路。一定能走出这片荒野的。”
“这是什么?”阿财好奇。
“驱兽粉。凡是飞禽走兽闻到此味道便不会再靠近。这样大家就能安心休息了。”殷离子重新塞好瓶塞,装入袖中。
“这么厉害,那太好了,大家安心睡吧。”
“驱兽粉可驱不走刺客,还是当心点好。”云卿出言提醒。
“你们休息吧。我先守着呢。”
阿财抓着银灵,停直腰板坐着,眼神滴溜地巡视着四周。
殇冶坐在旁边,斜眼看着阿财,那白净的侧脸异常严肃,不由地心生安定。放松下神经,闭目养神。
天色越来越深,像涂上了浓重的墨汁,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虽说只让阿财一人守夜,但又有谁真的是安心睡着的。
殷离子实在是闷得慌,便挪了个位,坐在阿财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算是聊已慰藉了。
“对了,按说你医术毒术那么超群,怎么不习些武功,自保也可的阿。”
今日黑衣人来袭,阿财留意到殷离子的确是不会武功的,而并不是装的。
“实不相瞒,在下出生便体质特殊,习不得半点武功。”
“还有如此特殊的体质?”
“普天之下,无其不有,这有什么好稀奇!”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
“五岁便由母亲送至阎冥居士抚养,自那时起便开始学习了吧。”
殷离子低头,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平日里嘻笑的模样荡然无存,深沉的眼波看不见底。
阿财从未见过这样的殷离子。
漠落疏离得…可怕。
“提到你的过去,你好像不太开心啊?”阿财怯怯地询问。
“没什么,只不过过去我的命不在我的手里罢了。”
阿财拍拍殷离子沉下去的肩膀,给他打气。
“别泄气!你现在好好抓紧不就行了。况且你医毒精通,谁还能伤得了你。”
他的命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真的能自己把握吗?
抬头看着阿财坚定的眼神,温暖的光晕从他清秀的脸庞散开,在这窒息的黑暗里多了些柔美的云雾。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我命由我不由天。
“阿财,谢谢你!”殷离子舒了口气。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定当拔刀相助,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阿财重重地拍着殷离子的肩膀,豪情万丈。
两人相视而笑。又立刻噤声,怕打扰大家休息。
只不过其他四人均只是假寐而已。
“小心。”阿财话音刚落,便遭了暗算。
正当二人放松警惕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的银针。细如牛毛。在这暗黑的深夜里,更是无处提防。
阿财觉察出四周诡异的气氛,刚出口提醒众人,便看见如密雨般而来的暗器。
想到殷离子不会武功,便出手去为他挡,百密一疏还是右肩被射中一根。
众人全部惊醒,提高警惕,挥动手中武器。抵挡这暴雨一般的银针阵。
阿财中了一针之后,瞬间右臂就麻木了。
该死的,这银针涂了剧毒,看来是真想至我们于死地。
“阿财,你没事吧?”
殷离子着急地询问。
“唉,瞧我这乌鸦嘴。看来真的是两肋插刀了。”阿财只能用左手拿剑躲避直射过来的银针。体力渐渐不支。
混乱中,阿财使力,将殷离子推到云卿身边,“云姐姐,我右肩中针了,现在右臂动不了,你保护殷兄吧!”
“好,阿财,你自己当心。公子,我们赶紧撤吧。”云卿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将殷离子拉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早春晚秋,你们俩和云卿带着殷离子先撤,我和阿财殿后。”殇冶扔起玉扇在四周飞旋,形成一个保护圈,命令一直挡在他前面的早春晚秋先走。
“公子!”三位女子异口同声大叫。
“快走。京都会合,记住,保护好殷离子,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殇冶硬声吩咐,施加内力于玉扇上,玉扇回旋的范围变大,足已为云卿她们留好退路。
“公子保重。”云卿立刻恢复冷静,带着殷离子,往北方逃去。早春晚秋断后保护。
直至四人身影消失,殇冶才收回些内力,拉过阿财在自己身侧。
阿财已经头冒虚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看得殇冶不由心惊。
“阿财,你怎么样了。”殇冶左手搂着阿财,右手擦拭着他额头的虚汗。
“全身无力,这毒蔓延得太快。”
阿财发软的身体依靠着殇冶。
第11章 流落村庄
阿财渐渐陷入昏迷,殇冶索性抱起阿财,玉骨扇好像识人性一般,飞回到殇冶手中。
殇冶微怒,合起玉骨扇,再一打开,便见一片刺眼的金光从扇面射出。顿时空中发射的银针全部落地,周围的黑暗中传来阵阵惨叫声,随即消失。
阿财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还以为进了天堂。稍微睁了睁眼,金光已经于瞬间消失。
周围还是如原来一般黑暗如墨。
昏迷前阿财的脑子里一直留着一句话:
看来那把扇子真是个宝贝。
“阿财,醒醒,喝药了。”
阿财睁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睛,映入眼帘是殇冶那张依旧美艳的脸庞。
殇冶手中端着瓷碗,将阿财扶起,把碗递给他。
阿财刚用右手去接,才发现右手一点力气使不上,瓷碗滑落,应声摔碎。
殇冶脸色发青,刚要发作,便见阿财一脸沮丧。
“我的右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不是废了?”阿财抬起苍白的脸,失落无助。
殇冶顿时硬不起心肠,“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变成废人。”
“真的!”阿财立刻容光焕发,伸手抓住殇冶的双手。
“当然,不然我这笔生意不就亏大了。”殇冶不自在地挣脱阿财钳制,走出屋去。
阿财这才注意到殇冶还是有点人性的。但是他发现最奇怪的是殇冶今日居然没有穿红衣。
而是普通的青衫。
他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既不像客栈,也不像药房。
而是普通的农家。
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殇冶又端了一碗药进屋。
“我昏迷了几天?这是哪?究竟发生了什么?”阿财不停地追问。
“刚醒问题就这么多,不如睡着好了。”殇冶没给什么好脸色,来到床前。
“你快告诉我吧,究竟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前的那天晚上???”
“三天前,这么说我昏迷了三天了?”阿财激动地差点跳下床来。
“快点给我坐好。你这死奴才。”
殇冶用力将阿财按回到床上坐好,“想知道发生什么,就给我闭嘴!”
“遵命。”阿财将嘴巴捂住,讨好地笑着。
“那晚你昏迷后,我料想刺客应是在北边伏击。便带着你往南走,就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殇冶端着药碗,不知道该怎么喂。他可从未服侍过别人“你头过来,喝药。”
“你把碗递到我嘴边来。我勾着头不好喝。”
“你这死奴才,倒是会使唤主人呢。”
阿财连忙讨饶,他可是记得上次自己是怎么喂殇冶喝药的。
“主人息怒,阿财这也是想早点好,不拖累主人嘛。”
殇冶看着眼前嬉笑的脸皮,不自觉就将药碗往前送。阿财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喝下,直至喝完。
“谢谢主人的悉心照顾。阿财定会好好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的。”阿财擦擦嘴,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
“哼,你就做好你保镖的职责就行了。”
一句话阿财就不吭声了。
“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阿财突然想起。
“刺客追杀太密集,不得不乔装一下。世人皆知我只穿红衣,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
“哦。那为什么你只穿红衣?”
殇冶眼眸低垂,却似有哀伤溢出,久久不语。
正当阿财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殇冶却抬起头来。
“我一直在兑现自己当初的诺言。只不过早已物是人非。”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孤独,看的阿财直揪心。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这样的男子许下诺言。
瞬时殇冶就恢复了以往的面色,平静无波的眼眸已将一切哀伤掩埋,好像刚刚不过是阿财的幻觉。
“喝完药,起来活动下。”殇冶吩咐道。
“哦。”阿财掀开被子,突然大叫。
他的黑衣被换掉了。
“你再乱叫,我就将你扔出去。”殇冶不耐烦的皱眉。
“我???我???我的衣服。”阿财满面愁容。
“这家的大婶给你换的。”殇冶轻笑。
“本就是个女儿身,总扮成男人做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阿财警惕的捂着胸前。
“那晚在山洞里就猜出来了。”
“这么早。我易容太失败了吗?”阿财摸了摸自己脖子处的喉结。
“你的喉结的确挺真,但是???”殇冶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殇冶不语,总不能说她的身体是属于女人的柔软和清香吧。
阿财不做声,她突然想起师父下山前对她说的话。
阿财,第一个知道你是女儿身的,要么死,要么娶你。
阿财当时还想反驳,随即一想,让他死不就行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未痊愈,殇冶武功又深不可测。她怎么杀的了他。
阿财抬头看着殇冶,两个人都不做声。空气里沉闷地诡异。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的。反正钱怪那个老头又不在身边。还是等伤好以后,再见机行事。
随即阿财恢复一脸嬉笑,“我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慢着,”殇冶眼角轻佻,“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身份呢。阿财。”
“我!我是钱怪的徒弟啊。这有什么好奇的。”阿财不以为意。
“这么简单?”
“是啊。对了,我师娘是水灵儿哦。当年的武林第一美人。现在也很美呢。我从小被师父捡到,一直抚养长大。师父虽然爱财,但是对我还算不错的了。”阿财笑眯眯地摸样洋溢着幸福。
“这么多年,你们住在哪。”
“霄霁山。那里地势险恶,很少有人去。正好也落得清静。”阿财应声回答。二人心知肚明。这回答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段时间为了躲人耳目,你就先穿着女装吧。”殇冶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便转移话题。
“女装!”阿财惊诧。
“我从小就被当做男孩子养,从未穿过女装,你让我怎么穿啊。”阿财抗议。
“那正好让你尝尝穿女装是什么滋味。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子吧。”殇冶毫不理会阿财的反驳,转身出门去。
“不要啊。”身后传来阿财的哀嚎,殇冶扬起唇角,大步走开。
第12章 女装现身
殇冶在门外等了好久,也不见阿财出来。不免担心阿财是不是余毒未清,身体又不适了。
刚想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看见远处这家的王婶从集市上回来了。
“公子,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坐阿?”
“王婶,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我进去看看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殇冶迎上前去。
“公子,你别着急!王婶今日上街给那姑娘买了身好看的女装,这就帮她换去。”
“谢谢王婶了。”
“有什么好谢的,要不是你给了两锭金子,王婶的男人就已经病死了。现在更是没法活下去了。你才是王婶家的救命恩人阿。”王婶放下篮子,抓着殇冶的袖子,说到动情之处,似眼有泪花。
“王婶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还是帮在下先去看看那姑娘吧!”
“唉,你瞧我这记性,这就去。”
阿财本想就穿着平时的黑衣,但是转念一想,的确太容易被人识破。环顾四周,看到放在床头的一身女装。比对了下,根本就穿不下。她扮做男人是显得矮小,可是在女子中算是鹤立鸡群的了。只得又四处找了下自己的黑衣,无果。
想必是那殇冶怕她不依,便将黑衣拿走了。
阿财索性就不起了,躺在床上继续睡觉,调养元气。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多年习武培养出的警惕性让阿财立刻觉醒坐起,握住身侧的银灵。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外面的公子都快担心死了。”只见一位中年大婶推门而入,拿着一身女子的衣服,笑眯眯地走过来。
阿财随即放下警惕下床,“想必这几日就是大婶收留了在下,多谢大婶的救命之恩。”
“姑娘快请起,老婆子一穷二白的,哪有什么本事救姑娘的命阿。姑娘该谢的人当是同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才是。”大婶扶起阿财欲拜下的身体,告诉其事实。
阿财一脸不解,王婶会意地笑了。拿着自己刚买的湖色女裙,在阿财身前比对着。
“姑娘快试试,这是王婶刚给姑娘从集市上带回来的。”
王婶热情地拉过阿财,给阿财套上。
“姑娘身形高挑,穿着这湖色衣裙更显得精神,比那黑衣不知好看多少。”王婶一边帮阿财穿着衣服,一边乐呵的说着。
“不过说到好看,外面的那位公子才是王婶见过最好看的人呢。简直就像画里走出的人儿,比那些姑娘家的还要美呢。”王婶系上腰带,凑近阿财的耳边,悄悄地说,“姑娘莫怪老婆子多嘴,想那公子定是个富贵人家,姑娘这一手的老茧,老婆子猜想估计是公子家的长工。正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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