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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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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刘辰身上有疑点,必须待查清之后才行!”
“有疑点?陶儿,你这话是何意?”
“陛下,我给您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你说,你说!”中宗的兴致颇高。
群臣也不知李陶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齐齐盯着李陶。
“今年科考,有两个举子在快到长安的岔路口碰到一块儿了……”
……
这两人举子,一个是从北来的,一个是从东来的。相互通了姓名,就搭伴儿走。走到半下晌,来到一个集镇,这儿离京城还有一百里地。
东来的举子累了,想在这儿住下。
北来的举子望望天空说:“太阳还很高呢,再撵出二三十里地,明天就能进京。”
东来的举子非在这儿住下不可。
北来的举子只好说:“仁兄要住就住下,小弟还要再走一程。”俩人就分手了。
东来的举子走进马家客店,出来迎的是个不到三十岁,头上盘着发髻的女人,长得挺俊气。这个举子已经结了亲,家里有媳妇。这回进京,走了半个多月,一到晚上就觉得没味儿,今儿个见了这个俊女人,色心动了起来。
他问:“店掌柜呢?”
那女人说:“实不相瞒,我丈夫姓马,前年去世了,我接着开这个店,我就是老板,人们都叫我马寡妇。”
举子说:“大嫂,就请给我准备一个干净房间吧!”
说着,向马寡妇飞了个眼神儿,马寡妇笑了笑。
这一笑举子便迷了魂儿,他想:寡妇开店,准是野妓,等到天黑,就好那个了。 天黑下来,举子吃了晚饭,就在他住的房间门口盯着马寡妇。直到一更天,马寡妇才从账房出来,往她住的西厢房走,举子蹑手蹑脚地跟了过来。
马寡妇进屋回头要关门,看见了这个举子,笑着问:“客人,用茶还是用水?只管吩咐。”
举子也笑着说:“老板不必装模作样,今晚陪我一宿,明天送钱十贯。”
说着就要往屋里进,马寡妇也没阻拦,两个人进到屋里。
马寡妇问:“客人姓甚名谁?到哪儿?干什么?”
举子打个嗝儿才说:“我姓张,叫张九龄,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马寡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脱衣上床吧!”
张九龄乐得嘴都咧成瓢儿了,连忙脱了外衣,又脱内衣。
在他刚露出胸脯的时候,马寡妇猛地伸出一只手,在举子的胸脯上狠狠地抓了一下说:“瞎了你的狗眼!老娘虽是个寡妇,可不是那号**。我那一笑,笑你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腿儿。有多少个想占我便宜的人,我都给他留下了记号。知趣的,赶快回房睡你的觉,明天好赶路。要不,我就喊人啦!”
张九龄低头看自己的胸脯,留下五道指甲划的血印儿。他怕马寡妇真把人喊来,自己就要丢人现眼。只得慌慌张张地穿上衣裳,回到自己房间,忍着伤痛,睡了一宿窝囊觉。第二天吃完早饭上路,到第三天才进了京城。
新科进士放榜后,这张九龄中了第四名进士。这码事儿很快传了出去,店房是传话最快的地场,马寡妇一听这张九龄中了进士,心想,要叫这个色鬼当了状元,往后做了大官儿,还有黎民百姓的好处?就亲自骑上毛驴。连夜赶到京城,找到刑部衙门,把一封信交给守门的,千嘱咐万嘱咐要将信交于刑部尚书。
……
说到这里,李陶拿出一封信道:“如今,这信就在我手上。请陛下御览!”
内侍将信递于中宗,信上只有四句话,二十八个字:赶考举子张九龄,初八夜里戏寡妇;胸上留下五指印,万望大人别糊涂。落款是马家店的马寡妇。
看罢之后,中宗奇怪道:“这张九龄调戏寡妇,与刘辰何干?”
李陶郑重道:“陛下。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说罢。李陶冲着进士们喊道:“张九龄何在?”
张九龄出列道:“学生在此!”
李陶劈头就问:“六月初八那天晚上,你住在哪家客店?”张九龄想了想说:“学生为了赶路,六月初八那天错过了宿店,晚上借宿在宋家庄宋员外家里。”
李陶把眼一瞪:“你是不是张九龄?”
张九龄回答道:“学生正是张九龄。”
李陶“哼”了一声道:“把上衣脱下来!”
张九龄愣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别人面前脱掉上衣也不体面,就没马上脱。
李陶提高了嗓门儿说:“快脱,再不脱,我就叫人给你剥了。”
张九龄只得照办。
上衣脱下后,张九龄的胸部没有任何伤痕。
中宗一脸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李陶笑道:“陛下,我手中还有一封信,是一个老者送到刑部的!”
中宗打开信,第一行写着“要知详情,请问张九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品德高尚

再往下看,也是四句话,二十八个字:欲借君种续香火,夜静更深莫迟误!伦理道德莫忘记,九龄良心不可辱。
第一行和前两句十四个字是一个人写的,后两句十四个字是另一个人写的,中宗把这封信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陶向张九龄询问道:“你可知道‘欲借君种续香火,夜静更深莫迟误’后面两句是什么?”
张九龄点点头:“自然知道!”
“那好,你把它写下来。”
李陶又转向刘辰:“你可知道‘欲借君种续香火,夜静更深莫迟误’后面两句是什么?”
刘辰吭哧了半天,憋得满头是汗,也回答不上来。
李陶喝道:“你把上衣脱下来!”
刘辰说什么也不肯。
李陶看向中宗,中宗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道:“来人,将刘辰的上衣剥下来!”
立时过来四五个殿值的羽林军,七手八脚地把刘辰的上衣剥下来,露出胸脯上刚刚结痴的五道指甲印儿。
此时,张九龄将后面的两句也写好了,中宗拿起张九龄所写的,不仅那两句与信上的一模一样,而且字体也是一样,他大概有些明白了。
中宗将马寡妇那封信扔给刘辰:“大胆刘辰,你想对马寡妇无礼,还谎说姓名,要把屎盆子扣在张九龄头上,真是下流无耻!”
又把刘辰的卷子扔在地上说:“可惜你的诗文了。滚!终生不得再参加科考!”
中宗又和颜悦色地问张九龄那四句话二十八个字的来由。
张九龄犹豫道:“陛下,我怕说了坏了人家的名声。”
李陶笑道:“人家把这封信都交出来了,你怕什么!”
张九龄这才讲了他和刘辰分手以后碰到的事情。
……
张九龄为了早一天赶到京城,以便做好应考的准备,那天贪走了路,错过了宿店,摸着黑走到一更,才来到一家大庄院门前,只好在这儿借住一宿了,就上前敲门。
好半天,才有人开了门问:“干什么的?”
张九龄回答道:“是赶考的举子,错过了店房,想在贵舍借住一宿。”
开门的人说:“我家员外定的规矩,从来不准留生人住宿。”
那个人刚要关门,院子里有人问:“是谁?干什么?”那个人说:“有个赶考的举子借宿。”
问话的人道:“让我看看!”
家人立时点亮了火把,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
老头儿亲自拿过火把把张九龄从头到脚照了三遍,才笑着说:“留宿。”
又吩咐家人:“备饭,收拾好客房。”
张九龄连忙道谢。
老头歉意道:“刚才家人多有冲撞,请不要见怪。”
张九龄连忙摆手:“夜深敲门打户,搅了人家的好梦,是我失礼。”
老头儿把张九龄领进一间屋子坐下。
家人端上茶后,老头儿边让张九龄喝茶边说:“不是小老儿不好客,只是年过半百,心里烦躁,不愿有人打扰。”
闲谈间,张九龄知道这儿是宋家庄,老头儿姓宋,是这儿有名的财主,人称宋员外。
老头儿问了张九龄的姓名、住处以后,又问:“婚娶了没有?”
张九龄道:“学生一心读书,从来没想过婚娶的事。”
老头儿长叹了一口气:“小老儿年过五十,虽有五房妻妾,也没给我生下一男半女。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对不起列祖先宗啊!”
张九龄只得说上几句:“吉人自有天相,老员外不久定生贵子。”
宋员外连连摇头,没说什么。家人端上饭来,张九龄吃完饭,也有二更了。老头儿把张九龄领到另一间屋子:“就请在这屋里暂住一宿吧!”
说完, 宋员外便转身走了。
张九龄走进门,借着蜡烛的亮光看这屋子,布置得虽不华丽,倒也干净。墙上挂着字画,靠窗放了张桌子,桌子上有文房四宝,靠桌子是一张二人大床,床上放着崭新的被褥。
张九龄心想:这位宋员外这样待我,等我金榜题名之后,一定重重报答。想着,从书袋里拿出书,坐下来读。
刚读了一页,门“嘎吱”一声开了,张九龄定睛一看,进来的是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长得花容月貌。这女子见了张九龄,就低下了头。
张九龄惊奇地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道:“奴家是宋员外的第五房小妾。”
张九龄又问:“深更半夜来干什么?”
女子羞答答地说:“员外叫我来陪着先生睡觉。”
张九龄一听,站起来说:“这是什么话。快走!”
女子急道:“我走了,员外要怪罪我的。”
张九龄愤然道:“你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女子这才走了。
张九龄心想,这个第五房小妾,准是嫌宋员外年老,背着他来偷汉子的,世上竟有这样的下流女人!他把门闩上,回来坐下又看了几页书,有人敲门。张九龄问:“谁?”
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员外硬逼着我来跟你睡觉。”
张九龄火气地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员外,要是不愿意留学生在贵舍住宿,学生立时就走。”
门外的女人说:“不是这个意思。这儿有员外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张九龄听说有信,才开了门。
门一开,那妇人闪身进来,带着小跑来到床边,上床躺下了。
张九龄说了声:“无耻!”
那女子说:“是员外叫我这么做的。”
说着,把一张纸扔给张九龄。
张九龄一看,上面写着两句话,十四个字:欲借君种续香火,夜静更深莫迟误。
见此情景,张九龄觉得此处不能久留。立时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那张纸上续了两句,也是十四个字:伦理道德莫忘记,九龄良心不可辱!扔了笔,收拾了书袋,开了门,连夜走了。
……
张九龄把这段事情讲完,中宗全明白了。他大笑道:“好一个‘九龄良心不可辱’!”
说到这里,中宗拿起朱笔,写了“品德高尚”四个红字,着内侍递于张九龄:“孤家将这四个字赐于你!”
中宗又对礼部尚书道:“今日孤家钦点张九龄为状元,重新在礼部南墙张榜。”

第三百零四章 当场检验

就在众位大臣以为李陶的表演至此结束的时候,李陶又出声了:“陛下,这次科考的举人,虽然有许多人没有考中进士,但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才,今日我想为陛下推荐几位!”
听了李陶这话,群臣有些无语了,李陶这一会就任命了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谏议大夫,将新科前三甲全部否决了,让中宗重新钦定了新的状元,现在又要推举未考中的举人,今日并非上朝之日,可李陶却比在朝堂之上效率更高。
宗楚客再也忍不住了,李陶这种做法,简直是对他这个当朝宰相的挑衅,他急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李陶笑眯眯地问道:“宗阁老,不知有何不可?”
宗楚客义正辞严道:“这科考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考上就是考上了,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若都如蓝田王这般肆意妄为,岂不乱了章法,如何向天下学子交待?”
听了宗楚客的这一番话,许多大臣都点头称是。
李陶不急也不恼,他突然问道:“宗阁老,我想请教一下,大唐设立科举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为了从民间提拔人才,选取社会精英,以整顿吏制,维护我大唐长治久安。”
“那宗阁老的意思是,这未考中进士的举人都不是人才了?”
天下读书人能考中进士的毕竟是少数,宗楚客无论如何也不敢说没考中进士的都不是人才,这岂不是将天下的读书人都得罪光了。
他连忙解释道:“我并未如此说。”
“那就是说这些举人中还是有人才的。我为陛下推荐人才又有何错?”
“但你这样会乱了纲常!”
李陶不再理会宗楚客,而是转向中宗:“陛下,太宗皇帝当年在一次科举考试结束后。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新进的进士们鱼贯进入朝堂,高兴得对左右说‘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由此可见,太宗皇帝的本意是让天下的人才都归大唐所用,而科举只是其中的手段之一。再说了,我推荐的是不是人才,众位大臣都在场,可以当场一试。若是徒有虚名不用也就罢了,若真是人才,陛下为何要放弃他们呢?”
李陶这话说的不仅让中宗与众位大臣频频点头。就是宗楚客也无法反驳。
中宗应允道:“那好,陶儿,我和众爱卿就当场见证一下你推荐的这几名举人!”
“多谢陛下,他们早已在殿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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