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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距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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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杰点头,她微笑致谢。
一路无话。到达公司后余沁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又倒退回来,俯趴他车窗边说今晚小周末,等车不容易,如果他方便的话下班后顺路接载她回去,那语气正常得像两人还未离婚一样。
原杰愣瞪着她做不得声——这女人,似乎两人从此再睡一床都没问题!管你怎么想!我才不是那种想吃免费午餐的小男人!
下班后,原杰心想在外面溜达一会子,总比看着她那张鬼脸好。
于是在街角那档口吃了碗牛腩馄饨面;蹲在路边观了一会子围棋;又在小摊抛圈子套回了一只毛公仔。不想带回家去送给那女人,笑眯眯塞给旁边一个小女孩,小孩他妈吓了一跳,朝孩子瞪眉眨眼地示意不准要。孩子“哇”地哭了,扭着身子硬是想要。原杰烦躁,看看手表,已近十点,便把毛毛公仔放在花坛,朝孩子眨眨眼睛,转身走了。
回家后,余沁正糊了一脸的海底泥面膜,套着宽大的浴袍,像只鬼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原杰昂着头大步朝卧室走去,“砰”地推开门,然后“哗啦啦”一顿好找,拿出一些洗换的衣服塞进旅行箱,然后一手拉箱子走出大厅,隔着茶几抛在沙发,找了衣服到浴间洗澡去。
慢腾腾脱掉衣服,准备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淋湿头发的当儿,半闭着眼睛伸手一摸……感觉洗发水移位了,再摸,逮到圆圆的一支,匆匆掰开盖子就往头上倒去,鼻腔立即钻进一股刺激得近乎盐酸,却硬是在里面加点香精的气味!他全身一僵,脑海立即冒出三个字——洁厕精!
“余沁,你给我死进来!”他闭眼大叫,一边拿着花洒朝头顶猛冲。水花撞击起泡沫,沿着头际一直往下淌,眼睛毫不例外地觉得微刺,再要张嘴大骂,刺激的味儿已经被味蕾反应出来,立即“呕……呕……”地大吐一顿。
“咦?何事令原先生大呼小叫?”门外传来不慌不忙的声音。
这口吻分明暴露她就早有预谋!原杰大怒,“把洁厕净放在洗头水的位置!想谋杀亲夫哇?!”
“笑话!咱们早已离婚,对我而言你和街角某位不知名人士差不多。”
“你……你对我心怀怨恨!”
“我怨恨你什么?!你又有什么可以令我怨恨?”
“因为我和你离婚!”
“似乎我一直在庆幸你有这个决定。”她嘲笑说,“亲爱的前夫,还是小心洁厕精渗进眼睛吧,那可不是玩的。”
“笑得这么阴险,还说不是你的杰作?”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你看不清楚不是我的错。”她挑挑眉毛,拂手碎步作状朝卧室飘然而去。
“臭女人,就你这德行还以后谁还敢要你!”他隔门嘶叫。
“这不劳你费心。”她温柔回应。
“阴险毒辣!”
“彼此彼此。”
“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你现在也不见得眼明多少。”
“你……你这个臭女人!”他再次嘶叫。
不过,咒骂归咒骂,他可是个有道德有骨气的人,即使受了此般委曲,洗完澡后还是黑着脸拍开卧室的门,自柜子拿了一套旧被铺在大厅睡沙发当厅长。
站在大厅正中,他望着那硬皮沙发直皱眉头——结婚时余沁是要买那种矮背子的织染布沙发,他却觉得牛皮沙发看起来更庄重气派,配奶白色的墙漆也很合适,坚决让她服从自己。哎,早知道结婚没多久便离婚,还很风度地睡了沙发,当时真应该听她的。
也罢,好男不与女斗,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能忍就忍吧!
这一夜,他感觉会睡得非常香甜!一切都太美妙了!不会在梦中被踹上几脚,不用睡到半夜被卷走被子,不用今晚嗅着这种香味明晚又是另一种香味而担心嗅觉受损!
不过如果家中是一厅二房就更好了,那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天地乱扔袜子,狠吸香烟,通宵达旦看影片或者杂志。公司分配宿舍时本来有大房子的,可他就是够义气,觉得另一个同事兼死党一家三口的,住宽敞一点对孩子有利,硬把那间大的留给人家,自己要间小的。
新居入伙的时候,余沁高兴得怎么似的,揪着他的手雀儿似的叫,要把墙壁漆成粉蓝色,要装四盏风铃草壁灯,要在的门边弄个小酒柜,要在大厅正中铺一张西藏的手织的万字图腾棉毯子……
看着她纯真的脸,他觉得很快乐,感觉这种快乐会一直延续一辈子。怎知两三年光景,当初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伴侣,现在却互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 ? ?
第二天清早起来,原杰只觉脖子酸痛。睡眼惺忪地揉搓几下脖子,左脚还在找拖鞋,右脚就想前进。偏偏这种时候的鞋子总喜欢和人捉迷藏,遍寻不着之后,只得有一只没一只地往洗手间冲去。
走到洗手间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花洒洒水的声音。心中立时骂开,这臭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早晚都要洗澡,净在身上脸上涂涂抹抹,什么香薰、美白、滋润淋浴液大罐小罐堆满柜子。现下离婚了,那些东西样样不见,只留一支洁厕精侍候他,其阴险表露无遗。想当初真是瞎了眼,还觉得她纯情可爱。幸好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原杰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吹着口哨顺手拉开浴室门跨进去。
刚刚掀起马桶盖子准备方便,突然听到她“啊”地尖叫起来。
原杰吓得尿都几乎憋回去,一扬手拉开浴帘看去,也不望她身子,仰着头大声吼叫,“一大早的你鬼叫什么?!”
余沁吓了一跳,慌忙用浴巾掩着胸口退到角落里去,同时手指着他的鼻子训斥,“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有没有羞耻之心啊,女人洗澡的时候进来解手!”
他一翻白眼,“全屋子就这洗手间,总不能叫我到门外走廊尿去吧?”
“我不管!今时不同往日!你,你不能在我洗澡时冒失鬼般闯进来!”
“你不满意大可到外面洗去。”
“不知羞耻!”她用力拉上浴帘,又扯了扯帘子两边,紧贴着墙壁,似怕他偷窥了去。
“我怎么不知羞耻了?”原杰被她这行为惹火了,“就你那身体我看了七年了,闭上眼睛都知道什么样子!值得我偷窥吗?”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快速用毛巾包裹着自己,又再“嚯”地拉开帘子,拿起还洒着水的花洒就朝他喷去。
原杰吓了一跳,迅速避到门边,心中也觉得自己说的话着实难听,心里有点内疚,讪讪退出门去。却不离开,站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有没有传出哭泣声,听了半天,确实没有,才讪讪走出洗手间,没几步又倒回来替她掩上门。
到沙发坐下,内急膨胀,越发难受,便又觉得刚才太迁就了她,反正都离婚了,房子也是自己的,干吗还要受这闲气!他朝洗手间狠哼了一声,低骂道:“泼妇!这么尖刻,看以后还有谁敢要你!”
千辛万苦地等了半天,实在忍无可忍之时,才见余沁黑着脸出来,狠瞪他一眼,然后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
原杰火速到洗手间洗漱方便,然后直奔沙发穿衣服上班去。心里暗自庆幸昨晚有先见之明,把该用的都拿出来了,否则以她那臭脾气,还不故意关着卧室门让他等个半死。心中有点得意,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很周到的,拿起公文包吹着口哨跨出门到楼下巴士站等车。
2。问题
公司宿舍和上班的地方相差不远,坐三个短站就到了。不过碰面的都是公司里的同事,就算不同部门也熟口熟面,这就显得有点烦劳,因为大家见面第一句是“早”,第二句必是“怎么独自出行了,太太呢”之类的话。
看,又来了。原杰和周围不少人打过招呼后,设计部的罗绮绮老远就盯上他,笑吟吟朝这边走来,“早啊原主管,太太呢?怎么不一块出门上班去?”
他打量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她咧嘴一笑,话题当然也晓得调过一边去,“早早,绮绮你今天很通红耶。”心中却暗骂这女人花痴,明知人长得黑,还一身火红,活像块“噼里啪啦”烧得火热的碳。
说到穿衣服,这女人真是坐飞机也追不上自家老婆……不,是短期同屋者余沁。那女人虽然喜欢打扮,却从不乱买衣服,真要买时很晓得压价,拿到手的不是折价名牌就是好看得要拿着放大镜才能分辨的便宜时装。然后左搭右配,再化个淡妆,不知多好看。哪像面前这女人,一把年纪还不庄重点,成天红红绿绿,穿得像妖精似的。
“嘿,是啊,今年流行红色嘛。”绮绮装作娇俏似的凑向他,压着声音问,“喂,是不是昨晚惹火了太太,要睡沙发当厅长,今天被早早踢出门?”
“没有。”他不怕被人耻笑,但余沁将来还要嫁人的,一场夫妻,总不想她受流言蜚语伤害。
“噢……”绮绮应了一声,见他冷淡着,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了,“对了,昨天你中午外出了,刘经理找你来着。”
“啥事?”这可立即引起他的注意,毕竟上司关系到他的未来前途和实际利益,现下薪高粮准,又有宿舍提供,可不想节外生枝。
“也没啥啦。”绮绮“格格”地笑,“他女儿前几天出嫁,昨儿拎着一袋子喜糖到部门分派着吃,特意留下一袋说要给你和你老婆的。”
原杰讪笑,没做声。刘经理和余沁的老头子可是战友兼死党。老一辈的人特重感情,虽说前岳父已经过世,前岳母移居加拿大,但刘经理时不时还会在他面前口若悬河大谈“想当年”。
? ? ?
公车来了,身边的人争先恐后挤进车门,原杰无意识向后一望,还不见余沁步出小区门口,心中不由又骂起来——臭女人,老是迟到早退的,九点上班现下八点四十五分还未出门,看什么时候连工作都没了!到时再找不到男人养你,就活活饿死吧!
原杰暗哼一声,顺势挤上车,冷眼再扫车窗外,便见得余沁一身米白衣裙步出小区大门。
罗绮绮眼尖,一推他手臂,“喂,你老婆来了。”然后又朝天天见面,熟络得可以的司机叫,“哎,陈司机,原主管的太太来了呢,等多十来秒好不好?”
她这么一叫,全车厢的人闲着也是闲着,都往外面看去。原杰顿觉烦躁,扫一眼会计部的苏澄,果然见他以极快的速度扭头看向窗外,眼睛也不肯眨一下地盯着余沁走来。他的火气更大了,这家伙前年才调来公司,有一次余沁到公司找他,就隔着玻璃盯着她看了很久。
后来不知听谁说起,苏澄曾无意向一名颇能聊的同事随口说了一句——余沁的气质很像他的初恋女友。
这话传到原杰耳里时,他立时就觉反感——全世界都知道余沁是原杰太太,这姓苏的却和别人说她像初恋女友,还在公司里传扬出去,分明是不给他面子了!
想到这里,在胸臆隐隐的气焰突然像触碰到什么,一下子全数熄灭——如果现在把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发散开去,这家伙大抵明天就会约余沁!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此冲动提出离婚。那晚见着她一脸的青瓜,突然来气得很,像是中了邪一般,离婚二字冲口而出。
签字离婚之后,却不时会想起以前两人相处时的情景,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其实余沁的人真没什么可挑的,除了温吞一些,被动一些,也非真的相处不下去。现下他主动退出,却为姓苏这小子制造了机会!
不过,如果余沁真会喜欢这个家伙,他也无怨无悔,毕竟曾经相爱,总希望她将来过得好些。
胸怀突然悲壮起来,原杰挤到车门前,朝下面的前妻伸出手。
余沁愣了一下,扫一眼车厢内无数的眼睛,独独没看向那只向自己伸来的手,自顾自攀着扶手上了车。
数对眼睛微显愕然。其中有一对是苏澄,有一对是罗绮绮。
原杰有点没面子,却不动声色缩回手,在身前让出一空隙让余沁走进去,然后挑衅似的扫了苏澄一眼。后者视线一缩,半天不敢再看过来。
余沁微微一笑,在他身旁站定,凑向他耳边说:“亲爱的前夫,似乎你总爱做力不从心的事。”
“没有,哪有呢。”原杰皮笑肉不笑,视线又朝周围,特别是苏澄那边扫了一下。
“不如干脆向同事们宣布咱们离婚了吧,还死顶着干吗?”她笑,低低说,“难道你不舍得了?”
“笑话!”他吼。
车厢内的人吓了一跳,再次张望过来,头部扭动得最快的是苏澄和罗绮绮。
“呃,没什么,我们……我们在说笑话……”原杰转着头解释一遍,再“哈哈”干笑两声。
“那就说出来大家一块听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知那个后生在后面起哄。
“是啦是啦,说出大家听嘛。”罗绮绮有点疑惑,却立即附和。
余沁在笑,眼睛半眯着,嘴角弯起来,脸蛋红红的,像一朵太阳花,“对啊,就叫原主管说出来,看啥事令他这么快乐,不过我相信那必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苏澄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愣是望过来,焦点当然不是原杰。
原杰木然望向窗外,什么话也没说,事实上也不知说什么。同事们看了他两眼,大抵察觉不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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