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烟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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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许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谁都是在隐藏它，或者是在欺骗每一个自己而已……

宁朗夕是倔强的，她会有太多的不甘心，那时多么的自然，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可是谁又愿意承认呢？

这是也过于残忍的现实，没有谁愿意看到，没有谁愿意接受，这就是我们的可怜，温书玉可能也是不愿意的，所以他没有任何的说辞！他道歉也好，沉默也好，那心里总也是说不出的为难……

“朗夕，做我的妹妹吧！我们什么都好说……”温书玉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也不想可是他有自己心里的人，不是她，不是宁朗夕，他无耐，心里的人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总之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怕他也想……

“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我一个青楼的人怎么能配得起你这要第级……”宁朗夕言语之中责怪的全是自己，命呀！怎么就是让我进了这青楼之中？成了一个万劫不复之身！

“朗夕、你怎么能这么去想？温某随不才什么。可是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青楼的女子也是人，有何别人一样的权力，更何况你的卖艺不卖身，让人……”温书玉的话语竟没有了头脑。

“那倒底为何？”宁朗夕的眼神竟是那么深奥的绝望，看得人心里那么的疼惜。

“我真的不能勉强你。更不能够勉强自己，我在京城遇见了一个女子，心意相许，所以……”

“是吗……”

“她是尚书郎的女儿，我是拜尚书郎为师的时候认识她的……”

“是我知道，赶考是人生大事，当然应该……”宁朗夕更多的不甘心呀！可是别的她并没有多想，也没有任何心情多想。

“莫非在姑娘心中我温某就是这样一个为仕途之路不择手段的人？”温书玉眼睛里的全然的盲目……

宁朗夕却觉得说什么都已经多余，哪怕他不是因为那女子是尚书郎的侄女，她也不想相信，她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算……


　　　

第五章　神伤黯然骨中忍　又逢婵娟添新知

　　

温书玉背影迷离，终于消失在了宁朗夕的的房间里……

回头再看宁朗夕，她早已泪流满面完全的瘫坐在了床上……

“小姐，拂柔对不起小姐，没有求温公子留下……”

“不要再说了，你何苦如此，你跪他，求他，这实在丢我的颜面呀！他愿意便罢，可如今……”

“小姐，我们都是做奴才的，是丫鬟，所能做的，能为小姐做的也就是如此了，我们没有小姐的文采诗情，不懂得什么颜面，只知道为了小姐我们是赴汤蹈火都可以，却不想弄巧成拙，小姐，拂柔对不起小姐自己自作主张，反而害了小姐……”拂柔早就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满满的都是……

“小姐，我们都是奴才看着小姐伤心真的是让丫鬟们不知道该怎样好……小姐……”我也止不住跪了下去。

“都知道我都知道，好丫鬟，我的好丫鬟，你们早已是我的一家人了，怎么能这样跪着我？快起来……”泪光里的宁朗夕如一枝润雨的海棠，可是却怎哭得就这样的凌乱，甚至凄凉，孤芳一朵风雨夜也不怜呀！

……

宁朗夕的脚伤一直被隐藏着，已经是十多天了，宁朗夕都没有跳舞，这件事情怎能让影娘知道。最近影娘也恰在忙一个要新来的姑娘的事情。

听说这姑娘的歌声可以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魅力有个不相上下。叫做莫妍儿。我见过几次，真的也是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她天生的那一种感觉让人有一种不得不去怜爱的感觉，真的也是个可人儿……

只是觉得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含着那么多的东西，总也是个可怜的人吧！，要不然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来这样的地方！

什么样的好地方呀？！也是有吃有喝有穿有戴的吧！只是那吃那喝那穿那戴都是沾了多少的不干净的东西，是的，确实好似不干净，但无疑的是它却是光明正大的，它不藏着，它不掩着，它不盖着，就是这样也许就让人的心里更舒坦一些吧！这其实能有多脏？只是人的眼睛看着它不同罢了，而这人呢？不粘着便的就真的干净吗？不脏了吗？谁有这胆子，说得出来呢？要看别人的总要先看自己的呢！可是人这样呢！只长脸上，不长心里，不长在良心上！

终于影娘把莫妍儿弄到了凝佳斋里，这是在这条巷子里多风光的事情呀！马上的这凝佳斋就是这条巷子里的最有名的了，有了宁朗夕，有了莫妍儿，她影娘这买卖那时要越弄越大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能跳的姑娘，能唱的姑娘都是这凝佳斋的人了。花魁那就是她专有的了，还有别人什么事情呢？

“朗夕呀，这是莫妍儿，咱们新来的，以后姐妹们要好好作伴呀！”影娘这几天是高兴过头了，对谁说话都是出乎意料的客气，也难怪！

“是娘，我记下了，妹妹刚来到，我会尽心照顾的，若有不周妹妹包涵了……”宁朗夕眼角对她的都是疼爱。

“姐姐说哪里的话，妹妹还要多谢姐姐了，有事情还烦劳姐姐了……”莫妍儿眼睛里的余光都是那么清楚地尊敬。

“我不喜欢这人儿”，说话的是拂柔，“她眼睛里带的都是阴气……看了让人觉得不踏实，要小姐小心……”

“是么？怎么会呢？”我觉得拂柔也是多此一举，真的让人觉得她是有些过份了，这样的人儿，谁不疼惜呢？

“有事情姑娘交待我就是了，我是这里的老人儿了，凡是我们家小姐还有事情，我倒是知道些，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姑娘使唤……”拂柔眼睛里的绝不仅于此这么的简单，她的话让我都有些心寒。

“嗯，就是的，有些事情也都是拂柔在照顾，我却是不行的，你问她吧！呵呵……”宁朗夕说话都有些急切了，也真是拂柔的话说得确实是过头了，谁听不出来吗？怎么那么让人担心呢？

“嗯，好的！多谢这位姐姐了！烦劳了！”她倒也是好脾气的人儿，真的招人喜欢！

窗外金陵城的雨色很好看的那种，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这是景还是物……

莫妍儿的步调轻轻淡淡消失的让人觉得那样不舍，原本不应该的吧！怎会又是这样的人儿，怎会又是这样的情景，她原本不该来的，可是她来了，谁也不能说什么？都是这样的命！说了又能怎样呢？她在这里了，已经是这样了！宁朗夕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也是好看的，这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有在叹息了，气息沉沉，默默淡语……
　　　

第六章　怀心事各自相处　遇过客再布阴云

　　

这时候金陵的天气有些开始放晴了，阳光变得开始耀眼了，我竟然不喜欢晴天了，是我已经不适应它了还是它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一抹阳光了……



最近的宁朗夕比以往变得更加沉默，在她手中的书呆得时间更长了，以前她也是看书的只是没有这样痴迷过，最近的拂柔也是奇怪，变得越发的不爱说话，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总是喜欢躲着人，我觉得她特别是在躲着宁朗夕，一天也不知道忙得什么，总是不爱进屋子里来，我问她却怕会多余，也怕她会多心……



在宁朗夕的眼里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她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除了微笑，还是很异常的认真的微笑……



这天凝佳斋里来的人让全部的人都惊吓得不行，包括影娘也是没有辙了，最后还是宁朗夕出面作了个了解……



这个人的出现真的就是也了结了宁朗夕的一生……



他就是——武沐辰，一个有着让人觉得害怕的身影，但是却有张让人觉得宽慰的脸庞，其实他是一个柔和的杀手，在他第一天来到凝佳斋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所以没有人敢接近……



就连影娘也怕了这不想要命的，谁不怕呀！



而更让人觉奇怪的是莫妍儿，她那种看到武沐晨时的眼神绝对不是害怕，而是惊奇，我就在她的身边，完完整整地看到了她的样子，她不怕！甚至是带有些许欣喜地感觉……



突然的她转身漫漫的挪动脚步，慢慢的，甚至是弱不经风的，我不禁跟了她的身影出去，没有想到她的脚步越来越慌乱，最后竟然逃一样的跑了起来……



仿佛是受了惊的小兽，没那么的无助……



后来的她惶惶的坐在院子的花坛边上，眼睛里竟然满是流不出的泪水，让人越来越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藏在她的心里……



爱情吗？似乎太浅薄了；亲情吗？似乎太厚重了；



害怕吗？仿佛太单纯了；惊喜吗？仿佛太深沉了；



这才知道莫妍儿原来也是一个可以有太多不能承受的秘密的人呀！



我也不知道是该去同情她，或者是揭开她，但是很显然的是我应该让小姐知道！



对！就是应该让小姐知道，还有拂柔．



可能真的是我太多心了，宁朗夕知道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手中的书本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然而微笑依然，亲切而动人……



“是你态度多心了，雕岚，人都有很多种对于害怕的表现，莫妍儿的害怕或许也有她的不一样吧！”宁朗夕的书不动，露出的半个脸却让我看起来更加模糊了……



“是呀！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是当时也在害怕只是觉得表现出来太丢脸了吧！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哭也只正常的……”拂柔的手中仍然在忙她的活计，背影却有一种骗不了人的信息。



我不作声了，最近大家都很奇怪，奇怪得让人觉得自然……




　　　

第七章　风再起愁雨不断　人来探忧心窃闻

　　

梅雨的季节就是这样的，雨下得不紧不慢，让人觉得不知道是有怎样的感觉才好，淅淅沥沥，断断续续，细细接沥沥，断断又续续……



这一天，影娘来到宁朗夕的房间，眼睛里包含的却不是单纯的探望。



“朗夕，最近好久都没有轮你给大家跳舞了，今天晚上怎么样？岳大人今天可是送来了很多东西哟！待会让拂柔和雕岚去我那里拿去啊！一个人可是拿不了的，呵呵……”她的笑声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如我第一次来时的那样……



“好的，娘放心，我一定会准备好的，雕岚你先去拿东西吧！拂柔这回自我让她出去办点事情……”



“哦，好的，好的，……呵呵呵……”眼睛就有时开始了刚才的张望，看得人心毛毛的，总觉得她的眼睛看到哪里，哪里都会融化！



好半天，她才慢慢的甚至是不甘心的说：“那你们好好准备吧！我先忙去了……”



临了了又来一句：“雕岚，可别忘了啊！”



我听得甚至是不禁一颤，真的，我一直都是很怕影娘，所以我很在乎和她的每一次碰面。



“是……知……道了……”我回答得一点也不干脆。



“别怕，就是去取一下东西，没有什么的，我和你一起去，放心！”宁朗夕微笑，样子还是那样的好看，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温暖吧！



“可是拂柔姐到底是去哪里了呢？从早上就没有看到她！”我问得没有头脑。



“不要问她了，她待会回来的。”宁朗夕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默默地让人觉得她很是可怜。



“还有小姐，我们今天晚上在怎么办呢？你的脚还有伤呀！我们……”



“嘘！小声点，窗外有人！你出去把他叫进来……”宁朗夕神色凝重，望着窗外，心情的忐忑是很容易明了的……



“不用叫了，我进来了！”是莫妍儿！



“姐姐，我应该是个不速之客吧！不过姐姐也不用生气，我只是刚刚站在窗下，你们的话我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呢，姐姐放心！”莫妍儿说话语气总是很轻的，是我一直喜欢的那种，可是现在听来我却总觉得是有那么一种恶心的情绪。



“也没有什么，妹妹怎么这样说呢！到让姐姐我不安心了呢！”宁朗夕的提放却让我安心了很多，“去雕岚把上好的碧螺春端来。”



我却狠狠地看着莫妍儿，怎么也转不动身子了：你没有听见，才怪！



“快去呀！怎么了？这孩子！快去！没事的！”宁朗夕开始为我打圆场了。



这样我才挪了一下步子，可是眼睛却很想看看现在的莫妍儿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赶紧的端茶过来，心情里满是宁朗夕，我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快到房门时，却听见了她们的笑声，没有任何的附加的笑声，纯纯的，轻轻地，是让我安心的信号。



“小姐，茶来了……”



“这么快！”宁朗夕的惊讶是很清楚的，莫妍儿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淡淡的微笑，看着进来的我气喘微微……



“呵呵，知道小姐要，当然要快一些。”我笑得太不自然了，自己都在怀疑自己。